所以景帝才会这么生气,这么怒。
可她却又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欺君之罪,不会让他这样跪一场就完事儿的。
权墨栩缓缓的勾了勾唇,抬手捏着她的脸,“没骗你。”
夏情欢把他的手按回去,视线一下子捕捉到了他额头上逐渐转为青紫的痕迹,心头微微一疼,“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
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他不能娶别的女人,都是因为她。
“知道对不起就快回去,一个人受罪就够了,你非要跟着一起?”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他的逻辑是哪里不对,可她就是觉不对,“就算受了双倍的罪,起码我心里乐意。只要心里乐意,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夏情欢往四周瞟了两眼,没看到人看着他们,连忙从腰间取出一个装伤药的小瓶子来,倒了点在指尖上,然后轻轻的朝他额头抹上去。
“你是不是很疼?”
“不疼。”
“骗人。”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哀哀的,“你说过不会骗我,可是你今天总骗我。”
“真的不疼,欢儿。”
“那要是不疼,我也这么让人砸两下?”
男人蹙了蹙眉,果断的拒绝,“你不是常说自己细皮嫩肉?你会疼。”
夏情欢哭笑不得,“你这个人真的好喜欢双重标准。”
搁他身上就没感觉,换她就疼了?
其实她都知道的,那样一个硬物砸在头上,发出那样闷闷钝钝的一声重响,怎么可能会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