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夏侯靖看着南宫翎这般的模样,也不好再责备下去,终究是个烫伤,确实犯不上小题大做。
他拿起她的手背,小心的吹着凉气,一边吹这一边说道:“你有话在这里说吧,我看着这红斑下去,水疱不起来才放心。”
她被他这般的宠溺,甜的嘴角上扬,揶揄道:“你还对自己的药这么不相信吗?蚩容皇妃的独子,蚩氏后人,天生的医者……”
“即便是相信,可是药对人依旧是因人而异,哪怕是一点伤痛,我也不忍你受着。”
这话让她说不下去其他话来,只能红着腮,别开脸去。
他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将她宠上了天吧?
靖冥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哪怕是上一世的碾碎加起来,也不过是四十来岁……
这四十来岁的见识怎么还会这么孩子气?
说白了,还不是越是在意,越是笨拙,越是真实,越是莽撞如少年吗?
尽管现在的他是少年的模样,可是他的心已经是中年的心智……
这样的他本该是稳重的,却为了她,毛头小子一般……
怎么能不让她动容?
“阿靖……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的……”
“嗯……你说……”
“就是方才我想明白的话……”
她不太适应这一刻的安静,尤其是他的气息在她的手背上若有似无……
这种感觉……她还做不到视若无睹……
“那你仔细说说,不急,我听着。”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背上,却没有看她的意思。
所幸,没有看她,不然真的让她快要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走了。
“我是说假如哈,假如当初斗香大会去观看的人不只是当年的陛下、蚩容皇妃、我的父母、李慧云和乐虹,还有其他未知的人,这些人因为某些事情而对蚩容皇妃而动了杀心……”
南宫翎说到这里小心翼翼……
可是夏侯靖只是对着她的手背上心,仿佛没有听见,又仿佛听见了,却是波澜不兴。
“嗯,继续。”
他这么说,只是在告诉她,他有在听吗?
可是她感觉到了周围是低气压呢……是错觉?
“哦。而这动了杀心的一群人,在跟蚩容皇妃斗智斗勇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牵扯上了当今的陛下和我的父母。而我的父母在未知的情况下撮合了蚩容皇妃和当今陛下……”
她刚想说下去,却被夏侯靖打断,“蚩容皇妃?你该叫做婆婆……”
嗯……又是婆婆……靖冥怎么随时随地就说这句话……这话多羞人?
“我……”
“我既然对你要下三媒六聘,你自然要尊我的母妃为婆婆……”
“可是我还没……过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适应。
“那你可以叫师父,毕竟你曾经拜我的母亲为少年开蒙之师。”
“哦,这样也好。”
她有些纳闷,为什么靖冥偏执的让她喊蚩容皇妃为师父或是婆婆?
莫非这里面也有一些什么故事?
她的记忆有些残缺不全,导致她不知道错过了一些什么样的故事,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但是……
她会尽可能的记起来……只要这段记忆对她很重要,哪怕是残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