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像是在问夏慕凝，又像是在问老天。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只差一点点，然后跟自己心爱的人，分道扬镳？

而这一次，他茫然的发现，这一次，真的要失去她了。

一辈子，再也没法跟她在一起了。

陆夫人擦了擦眼泪，压低了声音道：“晴川，慕凝没有骗你，这件事，本来是打算订婚之后跟你说的……只是没想到你……慕凝是真的怀孕了。”

这世上最残忍，并不是得不到，而是已失去。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而这次，他是彻彻底底的，失去她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陆晴川，等着他的选择。

蓦地，陆晴川的眼底，掉出一大滴的泪，滴落在飞机场的地板上，他似乎是难以忍受悲痛，突然抱住头痛叫了一声，从口里吐出了一口血。

痛到极致，哀到极致。

身体难以承受这股激烈的情绪，他到底晕了过去。

“晴川！”

陆夫人惊叫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他们带来的人也过来把陆晴川抱起来带走了，飞机场的外面，已经停着救护车。

眼前杂乱的人群渐渐散去，摩惜儿站在原地，抬起头看向救护车离开的背影。

凉风渐起，她握了握手，只握住一把空气。

那一点温暖，在这个晚上，也终于散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