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禧了头,他心底明白,陈诚也是万般无奈,如果今晚的突击不成功,或者没能救出活人,那么陈诚就只能找上过零五七高地的嫡系替了,这是升官发财的终南捷径之路,亦是通天之路,陈诚又怎能不明白哪?所以自己这个副总长在这里可谓是多待无益。
于是白崇禧起身表示告辞,临行前叮嘱陈诚注意自己的身体和伤势,送别了白崇禧之后,陈诚也是迷惑不已,到冒名替这招陈诚在没摸清情况之前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个电话是戴笠亲自打来的,万一出了纰漏届时在委员长面前丢脸的可就是自己了。
就在陈诚亲自抽调部队的时候,饥渴难忍的高飞等人望着枪炮声消失的方面满是失落,就连傻子都知道那一定是新抵达战场的**主力发动反击,很明白,这次反击是以失败告终的,阵地上生还的五个人都有些难以启齿的失落,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一定是中**队打赢了!几个人只能暗暗在自己的心底宽慰自己。
满目的狼藉和弃尸让五零七高地的惨烈不容言表,一向将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日本人怎么连战场也不打扫了?
胸前挂着一排七、八枚手榴弹的大碗面发出的疑问似乎只有日本人才能解答,正如高飞所言,牺牲以到了最后关头,国家危亡!民族危亡!吾辈军人自当舍生忘死以血肉之躯,逐寇于国门之外。
高飞的话得是壮怀激烈,但是对于方国忠、许厚德、大碗面来不如一碗清水来得实在,在场的四人中只有眼镜显得万分振奋热血沸腾,彷佛高飞一句让他英勇捐躯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一般。
相比眼镜的热血沸腾,方国忠、许厚德、大碗面三人则在研究前任秦营长殉国之前的赏格不知还能不能有效兑现?
他们三个人都是参加过敢死队的,尤其是方国忠与许厚德,两个人合力曾经干掉过日军二辆**式中型坦克和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
干掉日军坦克能够活着的太少太少了,鬼子的坦克并不白给,后面总是有大队的日军给予侧翼的保护,想干掉日本人的坦克那就是一桩玩命的生意,以高飞所在部队的赏格为例,三十块大洋不是国币,生死都给绝无赖账,但是前提必须是干掉日军的坦克,否则死了只能按敢死队的价钱算,十个或者五个大洋的卖命钱,即便是这些卖命钱,在战场上也只能是记在本子上的欠账。
正所谓人死灯灭,秦营长是被重炮直接命中的,连同他的那个记满了敢死队员性命老家地址的本本都成了漫天的碎片了,所以方国忠、许厚德、大碗面三人很是担心,他们也非常清楚,这笔账恐怕是成了烂账死账了,心底有气只能向日本去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