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笙的屋子收拾的很简单的,也没有你这香,你瞧瞧,你还挂个粉红色的帘子,丑死了。”
姜演在一边纠正:“那是绯色。”
“我说是粉红色。”
“好好好,粉红色粉红色。”不和小丫头计较这些。
小丫头站在屋子中间指点江山‘当当当’:“你瞧瞧,你墙上还挂个字画,我也没见过你画画写诗啊,这不是你写的吧?玉临笙屋里挂的那几匹狼就是他自己画的,狼你知道吧,就是嗷嗷叫的那种大狗。”
姜演嘴角抽了抽:嗷嗷叫的大狗?小表妹你真有意思。
“还有,你在墙上挂个香囊,还那么大一串,怪不得那么香,你又不是姑娘,挂那么大的香囊做什么?玉临笙墙上就挂着他的剑还有我的弹弓,都是武器哦。”
三句话不离玉临笙,姜演感觉有些扎耳朵。
好在小丫头没有继续说,坐在凳子上晃腿:“太子哥哥,要玩了吗?”
姜演把蒙眼用的绸带拿出来:“自然。”
“就我们两个?”
“不然呢?”
小丫头的一双秋瞳笑成了月牙:“那天我看到你们是好多人一起玩的,就我们两个不好玩,把你的小媳妇们叫出来一起玩啊。”
姜演在小丫头面前蹲下来:“她们一来,就不好玩了。”
说完,用绸带蒙住萧绾清的眼睛,在脑后打了结。
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小丫头探着手去摸:“太子哥哥你怎么耍赖啊,我都还没说开始呢。”
“清儿,过来。”
姜演恰恰擦过她的指尖,引着她往内室去。
城外乌蒙山。
玉临笙袒露着身子,让程凌给他换药,嘴上却不闲着。
“张奇现在败势已显,龟缩在山顶,得想办法把他逼出来才行。”
苏瑾很不爽快:“那日若不是那些刺客突然杀出来,那个张奇早他妈的败了,怎还会留到现在,给他机会所在山顶。”
药包好了,程凌这才开口:“爷,伤口不浅,你身上的旧伤也裂了口子,继续对付张奇,只怕不妥。”
玉临笙穿好衣服,语气颇不在意:“张奇现在就是强弩之末,现在不弄了他,以后更不好弄。”
苏瑾性子急躁,站起来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外面就吵闹起来,琳琅猛地跑进来。
“爷,苏瑾和一个叫白灼的人打起来了。”
白灼?
玉临笙披上盔甲出去,果然就看见苏瑾和白灼打的难解难分,程凌上去把两人分开,拉着苏瑾让他不要冲动。
白灼满身的火气,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了:“玉临笙,你好大的胆子,敢让人殴打本将军。”
玉临笙抱拳见礼:“不知白将军为何而来?”
“半个月了,你迟迟不除匪患,皇上不悦,让本将接手一切事务。”
琳琅也火了:“我们爷灭了大半的山匪,眼看就是最后一击,现在让你来,凭什么呀?”
白灼瞥了玉临笙一眼:“就凭本将军是他的上司。”
官大一级压死人。
程凌他们常年在边关杀敌,对于朝堂的弯弯绕绕还是明白一些的,一个个为玉临笙感到不值。
玉临笙倒是淡然:“那不知,将军要如何攻破山顶,山顶尽是老弱妇孺,强攻会伤及无辜,将军有何良策?”
白灼一声嗤笑:“伤及无辜?只要攻下山顶,死些人又何妨?要怨就怨他们的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