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清默然不说话,听着他讲。
“朕的儿子,各个骨子里都带了股狠劲,狠到能对亲兄弟下手,咳咳咳。”
“丫头,你是局外人,看的比朕清楚,你说,朕现在,还能信谁?”
萧绾清说道:“皇上执政十九年之久,难道不知,坐在皇位之上,除了自己,谁都不信吗?”
姜渊笑起来:“是啊,不过,朕想听听你的主意。”
“臣妇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政事。”
姜渊盯着她:“你不懂,玉临笙懂,他通透理智,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怕他心里早把这一局接一局的算计想明白了。”
萧绾清定了定心神:“那皇上觉得,此时的局势如何?觉得谁还能担起现在的局势?”
姜渊目光幽暗:“你是说姜演?”
萧绾清看着他:“容臣妇说句不当听的话,几位皇子中,真正适合坐上皇位的,一个都没有。晋王虚伪,没什么大本事,他自认为是在隐藏锋芒,实则根本就不用隐藏,手段龌龊不下纪王。英王残忍暴戾,好色贪权,做事不经大脑容易被人利用。纪王生性多疑,急功近利,做事不择手段。废太子庸懦无为,一味地听从深宫妇人之见,畏首畏尾,做事拖泥带水。五殿下心底仁善却不会算计,做事不够狠厉爽快。六殿下年纪尚小不知性情。皇上觉得,他们谁可以担当大任?”
姜渊沉默许久:“那你还回来做什么?辛苦搜集证据想为废太子翻案做什么?”
萧绾清知道瞒不过他,宫里处处是耳目,姜渊一定知道自己去见姜演的事,既然自己去见了姜演,那目的就很明确了。
“我不是为了太子翻案,是为我萧家翻案,为枉死的数百条人命翻案,太子谋反案一日不真相大白,我父兄就永远是罪臣,是逃犯,我永远是罪臣之女,那数百人永远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