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孟鸿飞几人看着她这副狗腿的模样,不由在心里感慨一声,看来真是看错人了,楚缘也不是脾气那么差,还挺乐于助人的嘛。

有这种氛围,看来之后几天应该不会过得太糟糕。

因为第一天就是大概熟悉下环境,等几人做完任务后,便回到房间里休息。文涟和夏黎萱互相揉腰按摩,亲亲热热地在床上滚作一团。

郝意皱着眉似是在训斥樊宛,樊宛则不以为然怼回去。

只有孤苦无依的楚缘,被这两对夹在中间,突生一丝沧桑感。她沉郁着脸看着门,明明自己都已经避嫌到选了最靠门的位置了,怎么还是觉得自己与这个房间如此格格不入?

……

很快就到了晚上要做饭的时候。

大家集中到楼下,在发现大家都不会后,不由面面相觑,直到文涟和夏黎萱也从二楼下来。

樊宛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情,不由勾着头发巧笑倩兮,“文涟和小夏一看就是会做饭的,这顿饭交给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她又叹口气,“我们可真是群废物。”

她都这么自贬了,也不是故意针对,是真的其他人都不会,晚上总不能真的饿肚子吧?

即使是郝意也觉得理所当然。

无论是性格,还是按照辈分,确实理应她们来做。

因此樊宛这一番话下来,她们如果在拒绝,就显得过于矫情扭扭捏捏了。

文涟微笑,声音柔柔的,“当然可以,我平时在家都是自己做饭的,不过技术也就一般般,不知道合不合几位老师的胃口。”

其他几人哪敢说什么,会做饭就已经很好了,连忙说肯定合胃口,麻烦文涟了云云,倒是将他们的关系拉近了。

樊宛瞅着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这不是推着文涟,将“贤妻良母”的人设形象给确立了吗?

到时候播出,镜头岂不是都要给她,然后肯定一大片都是在夸她的?

樊宛只能庆幸这次是文涟出彩,而不是夏黎萱了。毕竟文涟看起来可没有夏黎萱那么讨人厌,就算两个人是朋友,让她有些迁怒,但心里也明白,她最恶心的还是夏黎萱。

文涟牵着夏黎萱的手下楼,然后对孟鸿飞几人笑了笑,“对了,我记得景老师今天抓回来了一只鸡,不如晚上炖鸡汤喝,就麻烦几位老师帮忙杀下鸡好吗?”

几个大男人自是不好意思让她一人下厨,有能帮忙的地方自然义不容辞,提着那只怒气冲冲的战斗鸡就往后院走。

看着他们离开,夏黎萱才无辜地道,“嗯……涟涟要做这么多人的饭,肯定忙不过来,我担心可能要九十点才能吃饭了。”

听到这么晚,郝意都不由皱了下眉,便听她笑眯眯道,“郝意姐可以帮忙洗下菜吗?楚姐就帮忙来收拾下灶台,呃,樊宛姐……要不你先歇会儿?”

大家都有了活,连郝意也没有反对,樊宛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可能真的歇着,不由拉着脸看她。

似是没察觉到她不高兴的眼神,夏黎萱还特别善解人意地道,“因为樊宛姐看着……应该是做不惯这些的,反正其他的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樊宛姐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啦。”

在这跟她装什么呢,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樊宛扯了扯嘴角,面上却更是亲切甜美的笑脸,“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在干活,我当然也要帮忙了。”

“小夏怎么说得我好像跟偷吃懒做的废物似的,虽然我确实什么都不会啦,但是帮着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然而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不由投来怪异的眼神。之前刚说过自己是废物的人不是你吗?

“我怎么可能觉得樊宛姐是废物啦,可是……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若隐若无地将“废物”二字咬重,夏黎萱却是面露迟疑,“要不樊宛姐您……帮着景哥他们去杀鸡?啊,当然不是让你杀啦。”

一见樊宛睁大眼睛,她连忙摆手,生怕被误会地解释,“杀完鸡后肯定要去拔毛清洗嘛,我不放心他们几个大男人啦,樊宛姐一看就是细心的人,肯定能看着他们的,对吧?”

“如果樊宛姐害怕就离他们远点,也不用去看,只要让他们别太粗心就行。”

夏黎萱叹口气,“我好怕吃鸡的时候,上面还有毛哦。”

她这话一出,几个女生都有些不寒而栗,顿时认同了她的说法。

樊宛:“……”她才不要去看杀鸡。

她露出勉强的笑脸,打算随便找个借口还是回去歇会儿算了。郝意就不耐地扫来一眼,“让你去你就去,不就叮嘱两句,什么都不用做,别在这浪费时间。”

先不说夏黎萱刚才说的有道理,现在就连她自己,为了能早吃饭都上手干活了,樊宛还能故意闲着?

樊宛脸色难堪,但刚来也不想犯众怒,也只能瞪了眼夏黎萱后,笑容勉强地去了。

……

刚到后院,就听见几人一惊一乍的声音。

“啊啊啊景哥,它要啄你了!!”

“景恒景恒你按住了,按死了啊!它要飞了啊啊!!”

“不是,等等,这鸡战斗力怎么这么强……”

“啧,你们能不能安静点,鸡还没被刀吓死,就得被你们的吼叫吓晕过去。”

樊宛:“……”

她看着那边鸡飞狗跳,拿那只战斗鸡根本没办法的场景,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过去,总觉得还没走近,就已经闻到了那股难闻恶心的味道。

她缩远了些,强装自然地扬起笑脸,开口准备询问有什么要帮忙。然而心里却是笃定,如果他们还是男人,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干活的。

然而不想,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景恒似是突然往这边瞥来了一眼,猝不及防地突然扬手。

手起刀落。

那一瞬间的血腥气仿佛从那边直接弥漫到了她的身上,明明手法精确到根本没有喷出血来,却让她仿佛浑身沾染上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