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凉军的掠夺,孙坚既不参与,也不反对。以监管约束的名意,派出麾下兵将随行,禁止兵将参与掠夺的同时,对西凉军掠夺收获也有大概统计。
军兵掠夺,之后定然是战利集中调配,既然是战利,他孙坚定然也要占上一份,西凉军喜欢抢就让他们抢,反正与他孙坚没有关系。
顶多也就是个约束不严,话说,西凉军谁能约束的住?又不是他孙坚的兵,反正他孙坚不行,他还尽力派人限制了,都是郭汜、李傕的错。
“陛下,孙坚大过!还请速速移驾。西凉军难以约束,随时生乱都不稀奇。雒阳多有仰息董卓之人,若是乱兵交战,恐伤及陛下与诸位朝臣。”
皇宫大殿内,剑履上殿,甲兵相随。孙坚单膝跪地,对皇位上的刘辩请罪劝说。
龙袍冠冕,刘辩身旁随同两位面嫩宦官,殿外虽无喊杀,但军兵呵斥之声不断。刘辩大袖中的手臂有些颤抖,对于孙坚直接纵兵皇宫,意外、惊恐、懊恼的情绪不断在脑海中反复。
孙坚入城刘辩不稀奇,但他始终认为孙坚会列兵皇宫之外迎他,帝王在朝后,连董卓都没纵兵皇宫,刘辩此时对孙坚泛起忌讳,却又无力应对。
朝中众臣入宫不少,刘辩明智的将他们聚集朝堂,便是为了让他们平衡孙坚,调曹操守卫雒阳各处,暂接孙坚执金吾的董旻原本亦在宫中,可当孙坚上殿摆出请罪姿态后,却无人对其呵斥,刘辩心中又是微凉。
呵斥个屁啊,早先大奖军府幕僚杀一票,之后董卓又将‘杀很大’进一步贯彻,眼前孙坚明显带着杀意而来,王允之前还请去了一些愣头青,就现在这些朝中之人,谁没事蹦出来触这霉头。
其中甚至不少人羡慕赴宴司徒府的那群混蛋,羡慕他们躲开此次纷乱。
“孙文台,你欲迎陛下前往长安之事,老夫不欲多言。然,兵乱皇宫,你将皇室威严视为何物?”刘辩沉默、朝臣沉默,皇甫嵩叹气站出身来。
曹操不在宫中,朱儁身处兵营,杨彪思索犹豫,黄琬养病在家,此时朝堂上无人替刘辩站台,皇甫嵩也只能站出来走个过场。
没办法,人家大军入城,剑履上殿,本就是行的不可为之事。事若成了还可找些说辞,事若不成,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皇甫嵩非常清楚,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处,可不就是走个过场。
“皇甫将军,孙坚有错,甘愿受罚。但还请允孙坚暂且带兵赎罪。孙某亦没想到西凉军如此反复,以此可见,让陛下身处西凉军屯聚的雒阳,实非长久之计。”
李傕守着朱雀门等待撤离,郭汜心思都在皇宫劫掠上。孙坚一脸懊恼,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郭汜、李傕卖了。
当然,此时他俩背背黑锅也无关紧要,大不了迎了刘辩后,跟孙坚一样,再请罪就是了。
“乌程侯,雒阳尚有虎牢为守,长安无险可依,若遇外敌如何?”刘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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