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程如素冷哼一声道：“墨蒹干过的缺德事多如过江之鲫，简直是罄竹难书，伤心往事不提也罢，反正首都那个圈没几个人不被她阴过的，若不是惧于墨家，人家早把她的皮剥掉做鞋子，天天使劲的踩啊踩。”

“照这么说，墨蒹在x医院接受治疗，医院的人又那么恨她，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薄冰眼里有一丝丝得意之色，还以为只有她和跟大华他们讨厌墨蒹，想不到在首都是几乎没有人不讨厌墨蒹，看来都不用她出手，就自然有人替她在暗中慢慢折磨墨蒹。

这一样来倒是十分有趣，她就坐看好戏吧。

“当然，连我都想冲到医院，亲自给她一刀子。”程如素脚跟一转，扭着柳腰走出外面。

果然，薄冰这边还没吃完饭，大华、大同、顾兵、况擎他们那一批人就纷纷给她发短信，一个个比嗑了药还兴奋。

薄冰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她的小小举动，居然顺从整个首都人民的意愿。

这就是天意，所谓天意其实就是民意，只要符合了民意，那就是老天爷开眼，谁会去想背后的原因。

——※※※——

“姐，我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

墨家两姐妹正在咖啡厅喝下午茶时，墨青灵想了墨蒹的事情，压低音量道：“墨蒹昨晚被连夜送到医院，耳膜严重破裂，脑部组织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风凯说她就算醒来也是个傻子，这事今天已经得到证实，风池一早就给我发消息。”

骤然听到墨蒹变成傻子的消息，母子二人面上都不由一愣，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们一时间难以置信。

墨青华皱着眉头：“青灵，墨蒹怎会无缘无故就突然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跳楼摔的，还是乱吃药造成的，你没有问。”

“当时爸妈那么难过，我也不好追问到底，不过看咱爸、咱妈的神情，估计又是墨蒹自己折腾，真是自作自受。”墨青灵语气中有些不屑。

看一眼儿子，墨青华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回不会是装的吧？”

墨青灵马上摇摇头道：“这回你猜错了，风凯亲自检查，而且从拍出的片子上，能看到大脑人部确实是有损伤。”她的话一落，就看到对面母子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打趣道：“小隽，人家可都是为了你啊！”

“你这样说，就大错特错了，墨蒹根本不是为了我儿子。”

墨青华马上否认墨青灵的说法，一脸轻蔑地道：“墨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为了她自己，当初若不装出非墨隽不嫁的模样，大哥估计早已经把她嫁出去；后来墨蒹倒是真想嫁给墨隽，不过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我儿子是华夏国最年轻、英俊的上将，前途无量，能嫁给他多风光啊。”

墨青灵听完姐姐的分析后，不由暗暗瞠目结舌，想不到当年墨蒹年纪不大却如此有心机，自己是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墨隽懒得理会这些八卦，确认墨蒹傻了就行，看一眼时间道：“妈，小姨，小明也差不多放学，我开车接他，你们商量好晚上到哪吃饭后，给我，还有ice发个信息，你们订一个大点的地方，估计到时候人可不会少。”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墨青华细心地叮嘱。

“嗯。”

刚走到咖啡厅门口，突然又折回来，让服务员打包了一份红薯芝士。

墨隽赶到幼儿园时，小家伙已经背着书包等在外面，一看到墨隽就埋汰道：“爸爸，你来得好迟，佳佳妈妈都把佳佳接走了你才来，你要再不出现，别人都以为你这爸爸是开外挂的。”

他是开外挂的，听到儿子这话，墨隽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儿子却继续吐槽道：“人家等到肚子都饿扁了才来，你得承担全部的责任，不然我就向妈咪和奶奶投诉你，让你睡客厅、睡厕所，还不许……”不等他说完，墨隽就把那份还热着红薯芝士塞到他怀中。

打开盒子，小家伙美滋滋地咬了一口热乎乎的芝士，小脸满足地道：“爸爸，你一定不是妈咪冲话费送的。”

墨隽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没有理会儿子的话，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去问问孩子他妈，这孩子她是怎么教育的，智商和语言表达能力，明显已经超出一个五岁孩子的正常值。

他当然不知道，儿子之所以这样能说会道、智商爆棚，这里少不了简涵和白翊的非正常教育，以及董萍萍的荼毒。

尤其是董萍萍一把利嘴，死的能说成活的，再加薄冰天生毒舌的熏陶，现在一张小嘴巴说出的话能把人活活气死。

埋头啃完东西后，小家伙盯着窗外的环境看了半天，似是在看风景，突然回过头道：“爸爸，从我刚才一路小心观察，还有外面的环境告诉我，这绝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去妈咪公司的路。你想干嘛，拐卖儿童吗？”

拐卖儿童，墨隽无奈地笑了笑道：“宝贝，我们今天在外面吃饭，你小干爹已经去接你妈咪，所以我们不用再去妈咪的公司，不过还要等你奶奶发信息告诉我们吃饭的地址，所以现在爸爸带你去兜兜风。”

“大干爹也去吗？”小家伙问。

“应该会去，还有奶奶、风叔叔，姨奶奶和姨祖父。”墨隽介绍了一下今晚一起吃饭的人员。

“爸爸，什么是姨奶奶和姨祖父？”突然听到两个全新的名词，小家伙不由好奇地问，眼睛却还是看着窗外面。

“姨奶奶是奶奶的妹妹，姨祖父就是姨奶奶的丈夫，他们也是你风叔叔的爸爸和妈咪，他们一家子今天会跟我们一起吃晚饭，你姨奶奶一直很想见见小明哦。”

墨隽耐心地把这些亲戚关系跟儿子说清楚，却看到小家伙映在车窗上茫然的表情，只好再用法语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儿子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想到儿子从小接受西方教育，一下把这些关系弄清楚确实不易。

墨隽含笑道：“没关系的，小明只要记得，风叔叔的妈妈要叫姨奶奶，风叔叔的爸爸叫姨祖父就行，其他的不用管。”腾出一只手拍拍儿子的肩膀。

“嗯。”小家伙认真地点点头。

晚餐地点最后定在王府井附近的一家酒店，八点钟开始。

墨隽和儿子七点五十分就来到包厢，除了墨青灵和墨青华两姐妹，还有风凯和风池父子俩，简涵和白翊两小两口，连窝在家一直不出门的古怪也人模人样地坐在椅中，唯独没有看到薄冰。

“白翊，ice呢。”

“小干爹，我妈咪呢。”

墨隽和儿子没有看到薄冰，马上一前一后地追问。

白翊一脸幸福的笑容道：“ice刚打电话来说，她跟程如素一起去sp、做头发，购物什么的，所以会晚点到，让我们不用等他们，先吃着，他们俩大概会在八点半到。”

“爸爸，妈咪抛弃了我。”小家伙马上委屈地看着墨隽。

“哎哟哟，看奶奶的心肝宝贝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不委屈，奶奶疼你呢。”

墨青华把孙子抱到腿上，墨青灵马上凑过来，小家伙一进门她就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一把抢到怀中，又怕孩子年纪太小会惊吓到。

这会子正盯着小家伙的脸，笑吟吟道：“啧啧，瞧这小家伙长得真像爸爸，跟墨隽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奶奶看起来还这么年轻，说你们父子俩是兄弟俩都会有人相信。”伸手想捏一下小家伙的脸。

那知道小家伙马上躲开，从墨青华腿上滑下来，小跑到简涵面前，熟练地爬上他的腿，有些害羞地弱弱叫道：“姨奶奶好！姨祖父好！”喊完后，把脸埋在简涵的脖子里面。

见他一副害羞的小模样，风池马上打趣他：“哟哟，原来你这个小鬼头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你天不怕地不怕。”

“要你管。”小家伙马上回过头，小眼神斜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赖在简涵怀中。

看到儿子跟简涵这样亲热，墨隽有些吃味地道：“宝贝，到爸爸这里来，告诉爸爸你今晚想吃什么菜，爸爸帮你点。”丫的，明明他才是亲爹，那两个家伙是充话费送的，儿子干嘛跟他们亲近，把他这原装正版抛到一边。

而此时此刻，监狱那边，韩志瑛跟其他女犯一起刚干完活回来，从她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豪门贵妇的痕迹。

只见她头发散乱，神情漠然，面色苍白中带菜青色，面容疲惫憔悴，头发白了许多，看起像是老了十几岁。

从脸大大小小、新的旧的伤口看得出，这些日子她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眼下不过是一种看似适应的麻木。

自她入来后，墨韩两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她，就像是已经被墨韩两家扔出门口的垃圾一样，不会再有人过问她的死活。

丈夫、儿子、儿媳、女儿。

韩志瑛自嘲地一笑，这些人似乎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尤其是墨蒹这个女儿，她是为了她才揽下所有的罪，为什么连她都不来看自己一眼，果真是冷心冷情。

韩志瑛苦笑一下，拿着小脸盆和换洗的衣物，跟众人一起往公共浴室走，站在一众女犯中间若无其事地脱光衣服。

就在此时，一个女警走到她身边，冲着她神秘地一笑，俯在她边小声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女儿自残过度，弄得自己耳膜破裂，脑部组织严重受损，已经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

似是怕她不相信，还特意拿出手机，让她瞧一眼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墨蒹正坐在一滩屎尿中，目光痴呆，表情呆滞、流着口水，傻乎乎地冲着镜头笑。

看到照片时，韩志瑛整个人一凉，眼泪刷一下夺眶而出：“你这傻孩子，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等妈出来，再商量商量。”不行，她一定想办法离开监狱，无论如何也要把女儿带在身边亲自照顾。

想到此，突然抡起用胳膊，朝站在旁边女犯脸上，狠狠地扇了两巴掌，一场打斗马上开始。

－－－－－－题外话－－－－－－

啊！

说好七千字一更的，今天少了一千字，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