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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冰端详着照片中的年轻女孩，浅浅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这小姑娘很不错，长得还挺漂亮的，再过几年长开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想不到华大夫的孙女长得如此标致，难怪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程如素听到后，忍不住悄悄瞟一眼，眼中并没有太大的惊喜。
照片上的女孩其实很普通，年纪不大，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长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俏鼻、樱口，一身粉色的护士服把她装扮得娇俏可人，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十分惹人怜。
“瞅着跟你差不多大，干嘛叫人家小姑娘。”程如素以为然道。
薄冰听到后，眼睛闪亮，一脸得意道：“什么叫差不多大，人家小姑娘刚刚从卫校毕业，刚刚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夸奖我。”眼眸微眯起，细细打量面前华曼茜。
这小姑娘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容易堕入情网，怕是连华大夫也难以掌控，难怪黎千沧会动她的心思。
“当然是在夸你。”
程如素近距离看着薄冰，眼眸全是羡慕嫉妒恨。
这个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五岁宝宝的妈，皮肤嫩得出水，细到连毛孔都不看到，若不是她的气势太过强势逼人，大批的九零后被她甩出几条街。
“谢谢！”
“有帅哥找你，有帅哥找你……”
摆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薄冰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
这是白翊来电的专用铃声，自从白翊昏迷以后，这个铃声已经很久没有响起。
薄冰犹豫一下抓起手机，接通后把手机贴到耳边，静静等待电话那一头的声音，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由用手按着胸口。
简涵那把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声音响起：“Ice，你今天出门上班前，是不是把翊被子掀开？”
语气十分复杂，薄冰一时间无法分析出，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淡淡地道：“没有，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他，我不太清楚。”
满怀的希望落空，薄冰心里有些失落，补充两句话：“其他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没有动过白翊的被子，你去问问古怪他们，看看他们……”
“问过了，我刚才全问过，他们都说没有，就连太阳、星星、月亮也没有近过房间。”
简涵兴奋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激动的情绪让薄冰整个人一愣，已经意识到可能是什么事情。
抵制相同的激动情绪，薄冰沉吟三秒钟后：“你马上联系风池，让他过来给小白检查一下，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去以后再说。”
是白翊自己掀开被子吗？薄冰在心里轻轻问，虽然还没有确定，还是忍不住兴奋地对程如素道：“赶紧看看，今天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我要马上把事情处理完。”回家去听好消息。
这小子昏迷了大半个月，总算是给点反应。
薄冰在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没有人知道，她的负罪感比任何人都强。
黎千泽会这样对待小白，不是因为简涵只爱小白一人，也不是因为简涵不爱黎千秋，而他想摸一下她的底线在哪里。
用黎家一半的家底为代价，实现了他的愿望，既触碰到她的底线又成功把黎家从半黑半白洗成全白，而她也确实没把黎家连根拔起，但不是因为要顾及墨家在颜面，而是因为黎家的某一个人，这个人她留着日后还有用。
“Ice。”
程如素高分贝又十分尖锐的声音突然钻入耳中，震得耳朵里面嗡嗡响。
薄冰连忙用手捂着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抬起头瞪一眼道：“你作死呀，喊这么大声，耳朵被震聋啦。”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耳朵，气鼓鼓地看着正一脸得意的程如素。
只听程如素冷哼一声：“哼，我都喊了你十几声，你就跟木头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差没画道符给你贴上，再摆上一张祭台，请个道士来做法，找个和尚来念经，为你消灾解难。阿弥陀佛，魂兮归来……”
这个女人，薄冰无语地白她一眼：“不是我说，你这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别耽误我的事情。说吧，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赶紧报上来，处理完后我好回家看看小白。”
程如素小声嘀咕两句后，清清嗓子道：“你下午倒没什么需要亲自处理事情，就是有几个方案需要你过目，到时让他们直接送到你家就行，还有就是有个慈善晚会……”
“以后慈善晚会这种事情，找个人代表一下公司就行，这种小事不用再来烦我。”薄冰不耐烦地打断程如素。
“嗯……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回家啦。请！”程如素潇洒地合上平板地电脑，转身若无其事走出外面，薄冰正赶着回家见白翊，应该没有注意到她刚才是故意使坏。
薄冰啪一下关掉电脑，迅速收拾好东西，拎着外套往外面走。
程如素已经贴心地为她打开电梯门，薄冰眯起眼睛，笑呵呵道：“你这助理当得越来越称职，越来越知我心，为检测一下你的进步有多大，就由你代表公司参加慈善晚会，以你对我了解，绝对会交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
闻言，程如素的心脏咯噔一下跌落谷底，就听到薄冰幽幽道：“做好了有奖励，失了公司的颜面，你以后就别再想休假，捐赠的数目太大浪费公司的财力，你要么想办法赚回来，要么从你工资里面扣，提前做好白打工的准备吧。”
看着缓缓合上的的电梯门，程如素哭丧着脸道：“Ice，你不能这样对待人家，你明知道我不行的，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就高抬贵手饶了……”
只是后面的话还说，电梯已经飞速下行，程如素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欲哭无泪，用力跺跺脚。
薄冰到家时，风池也刚好到，看到她也匆匆赶回来，以为是白翊出了什么，皱着眉头道：“白翊情况有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