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亲在了他哥的唇角(2 / 2)

gu903();有么?!

就不能装出很期待,很惊喜的样子么?!

“好了,既然绒绒都猜到了,你就从后面出来吧。还躲什么呀。”

应岚从隔壁车库走出。

惊喜效果为零的荣惟善讪讪地从车子后面出来了。

“我寻思着,每年都是送房子,也没什么惊喜,那今年就换个花样。你经常开的那辆布加迪威龙不是也开了快三年了么,都旧了,我就想着,给你换一辆跑车么。”

荣绒纠正他爸:“我那辆布加迪威龙是哥在我十六岁生日送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没驾照。所以被您给拿去开了。您也就是载着妈出去兜个风,才开那辆。等于那辆车真正一直被频繁使用,是在我去年拿了驾照以后的事。里程数加起来一共也没多少,根本就没怎么开。”

荣绒叹了口气,“而且我名义下车也有好几辆了,够多的了。您怎么又给买车了啊?”

心疼钱。

车子不保值,转手卖掉,得亏不少钱。

荣惟善:“那我这买都买了……”

手在红布上揪啊揪的。

荣绒哭笑不得。

转念一想,他名义下的那些东西,总归都是要还给简逸的。

兴许简逸会喜欢吧。

“您到底买的是哪款车啊?”

“你自己把红布掀开看看,喜不喜欢?”

应岚走到小儿子身边,“是啊,绒绒。你就掀开看一眼么。要是不喜欢,就让你爸把这车给退了。反正也没花多少钱。”

荣惟善:“……”

不,夫人,这辆车还是稍微花了点钱的。

不过,车子具体花了多少钱还是不要告诉小岚的好,要不然回头把他仅剩的那张卡都给收了……

荣绒把红布给掀开了。

ETYPE流畅的车身线条,出现在荣绒的视线当中。

荣绒呆住了。

荣惟善在一旁解释,“嗯……就是上一回在绿岛,你不是给我拍了好几张这辆车的照片么?我就想,你肯定很喜欢这款车。这车还真不太好找。找了好几个月呢。后来又等了一多月,才顺利办好了各种手续。怎么样,喜欢么?”

荣绒怔在原地。

许久,他摸着ETYPE的车身,“喜欢。”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刚才起就忐忑着心情,生怕礼物没送对,不符合儿子心意的荣惟善这才高兴地笑了,“我的小宝贝喜欢就好!”

荣绒站在车前,他把他的手机递给荣峥,“哥,能帮忙给我跟车一起合个照么?”

荣峥刚要把手机给接过去,被他爸中途给截了,荣惟善积极地道:“爸给你拍。”

“谢谢爸。”

荣绒于是把手机给他爸了。

他站在车旁,双手的大拇指翘起,脸上是大大的笑容,眉眼生动,神采飞扬。

荣惟善对自己的拍照效果十分满意,“好了。好看!帅气!”

应岚跟荣绒母子两人同时凑过去看了一眼,“是还行。拍照技术进步了。”

荣惟善一脸得意,还没等他自夸,应岚接口了一句,“我儿子怎么拍都好看。”

荣惟善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荣绒靠在在他妈肩膀上一个劲地笑。

车门没锁,车钥匙插在驾驶位上。

荣绒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室上,“爸,再给我拍几张呗?”

“好勒。你摆个POSE。”

荣绒单手摸着方向盘,转过脸,看向手机镜头,笑容慵懒。

又另外调整了座椅,把座椅给下方,双手手臂枕在脑后,闭着眼,叮嘱他爸,“爸,记得抓拍啊。”

荣惟善各种找角度,“拍着呢!拍着呢!”

“OK,搞定!”

听他爸说搞定了,荣绒睁开眼,喊他哥一起坐进来,“哥,你也坐进来。我们两个像刚才那样闭着眼,拍一张,怎么样?”

不怎么样。

看着荣绒脸上的笑容,荣峥却是一句拒绝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配合地坐上了车。

荣绒早早给调低了座位,“要一起闭着眼啊。爸,记得抓拍。拍好看点。要把我跟我哥都拍进去。多抓拍几张。”

荣惟善:“……”

小兔子崽子要求还挺多。

老父亲拖长了音,“知道了~~~”

兄弟两人同样躺在车上的姿势拍好了。

荣绒又把手给搭他哥肩上,兄弟两人齐齐地看向镜头。

眼看着小儿子拍上了瘾,应岚不得不出声道:“打住,打住。以后再拍吧。啊。这车以后都是你的了,以后想什么时候拍,拍几张都可以。我们还是先进屋去吧?吴姨做了一桌的菜,在等着我们呢。”

荣绒:“知道啦。”

荣绒跟荣峥两人先后下了车。

下车前,荣绒摸了一把方向盘,指尖碰了碰车上的把钥匙。

不同于荣峥生日,大都宴请他的朋友或者是商业上的伙伴,荣绒过生日,一般荣惟善都是请亲戚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应岚的娘家应家不在符城本地,一般逢年过节才会聚在一起。

这几年,荣绒过生日,他的大伯,小叔,还有三个姑姑都会过来。

今年荣惟平因为职务侵占被捕,荣惟善当时拒绝了其他几个兄弟姐妹替老幺荣惟平的说情,导致彼此关系一落千丈。

荣绒这次受伤住院,荣惟善商业上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都携礼物过来探望过了,倒是荣家其他人除了打来电话问过一句,一个都没有来医院探望的。

荣惟善也就对他那几个兄弟姐妹彻底死心了。

任何一种关系,哪怕是血缘亲情,如果只是一方一味付出,另一方一位索取,这关系就长不了。

因为啊,一旦付出的那个决定不付出了,或者是付出的少了,总是索取的那一方啊,心里就会失衡了。

要不说老话说“升米恩,斗米仇”呢。

荣惟善花了大半辈子,总算是参悟了这个道理。

今年给绒绒过生日,他家那边的亲戚他也就谁都没请了。

他们一家人过。

蛋糕的造型是应岚去订的,选的荣绒的卡通造型。

正式切蛋糕前,应岚拿出她给荣绒准备的生日礼物。

一旁的荣峥道:“我的晚上再给你。”

荣绒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么神秘啊?”

荣峥“嗯”了一声。

应岚给准备的是一块系着红绳的平安玉坠。

她把系着红绳的平安玉坠系在荣绒脖子上,“生日快乐!妈妈的宝贝儿子。希望我的绒绒往后平平安安。”

系上玉佩后,吻了吻荣绒一边的脸颊,

荣绒指尖摩挲着坠在他锁骨前温润的玉坠,回吻了母亲,“谢谢妈。”

“我呢?我呢?”

荣惟善邀宠。

荣绒凑过脑袋,也在他爸的脸颊上亲了亲。

轮到荣峥,荣绒故意亲得偏了一点,亲在了他哥的唇角。

转头切蛋糕,唇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虽然在生日那天,凌晨荣绒跟他哥过过一次,第二天他爸妈又拎了蛋糕来医院,又过了一次。

生日愿望也许了两回。

这一次,荣绒还是对着插着蜡烛的蛋糕,闭着眼,认认真真地许愿,“希望爸妈,还有哥永远健康快乐!”

“呼——”

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一家人一起分了生日蛋糕。

“来,荣绒,爸敬你。祝我的宝贝儿子生日快乐——今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的?能喝酒了吧?”

应岚无语。

真行,把酒给儿子倒上了,才想起来问儿子能不能喝酒了。

应岚把丈夫荣惟善刚才给小儿子倒的那杯红酒给端走了,把果汁给换到他的桌前,“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绒绒现在酒量不怎么好。绒绒,你喝果汁,别听你爸的,啊。”

荣绒笑着道:“医生就是建议不要剧烈运动,其他的没说。喝一杯而已么,不碍事的。爸,来,我们走一个!”

荣绒最终还是端过他爸刚才给他倒的那杯酒,跟他爸碰了碰杯。

喝完。

又给他自己还有母亲应岚各自倒了一杯,“妈,我也敬您一杯。”

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这些年,您跟爸养我育我,辛苦了。”

“你这孩子,尽说什么傻话。”

应岚也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不忘对荣绒叮嘱道:“这里也就是我们一家人,没外人。你就意思一下,不用全喝了,知道吗?”

“好。”

荣绒应得挺快,喝的时候也没含糊,一口全给喝完了。

因为今天是给他补过生日,应岚也不好说他,只是对他说道:“不许再喝了啊!”

“就最后,最后一杯么。”

对他哥道:“哥,我们也碰一个呗?”

荣峥的桌前有酒,是刚才荣惟善给他倒的。

他端起酒杯,在荣绒的酒杯上碰了碰,注视着荣绒的眼睛,“生日快乐。”

荣绒哼了哼,“有些人,礼物都舍不得送,就光嘴巴上说说。”

荣惟善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这哥哥当得太小气了。”

荣峥:“……”

应岚也挺好奇,“小峥啊,你今天到底给绒绒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得晚上才能送到?”

荣峥喝了口红酒,“暂时保密。”

喉结上下滚动。

荣绒拿眼觑了眼他哥的喉结。

也跟着抿了口红酒。

咳。

行吧。

晚上就晚上吧。

荣绒现在这具身体酒量跟体力是真的渣。

他敬爸妈还有他哥的三杯酒都没有倒满,满打满算,也就一杯左右,坐在那儿夹菜吃的时候,脑袋就有点晕。

偏偏他爸今天格外热情,

荣惟善又把绒绒的酒杯给满上,“绒绒啊,来,我们再来喝一杯。”

“说什么呢,绒绒伤才刚好。”

这一回,应岚是说什么都不让父子两人喝了。

“都给我喝果汁。”

荣惟善嘀咕道:“喝果汁有什么意思啊。”

妻子不让小儿子陪他喝,荣惟善就自己喝上了。

应岚头疼。

喝到后头,就有些吃醉了。

应岚去厨房吩咐吴姨泡醒酒茶,让大儿子荣峥扶丈夫荣惟善上楼。

“绒绒,绒绒。”

“绒绒啊……”

荣惟善是真喝多了,一个劲地喊荣绒的名字,还非要去拉荣绒的手。

荣峥:“……”

如果不是亲爸,真就直接给摔地上了。

荣峥一拖二,总算把这一大一小给弄上楼。

应岚也上楼来了。

她帮着大儿子荣峥一起把丈夫荣惟善给扶床上躺着,又给脱了鞋。

应岚无奈摇头,“绒绒的伤总算是痊愈了,你爸今天可能就是太高兴了。小峥,我下楼去端下醒酒茶,你帮着照顾一下你爸。也看着点绒绒。”

因为荣惟善一直喊绒绒,荣绒也跟着一起回了他爸妈的卧室,现在就在床前坐着呢,在揉眼睛,估计是喝了酒,犯困了。

“嗯。”

应岚下楼去了。

荣峥去洗手间,给他爸拧毛巾去了。

“绒绒,荣绒——”

“绒绒啊!”

绒绒困得脑袋都在那儿一点一点的了,听见他爸大声喊他,立即被迫精神了一些,“爸,我在呢。”

荣惟善的手在床上摸啊摸的,总算是握住了小儿子的手,用力地攥住,“绒绒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爸的儿子,这一辈子都是爸的儿子,知道吗?”

荣绒笑了,他弯起唇,刚想跟他爸说些什么,荣峥手里拿着毛巾,疾步走了过来。

他对荣惟善道:“爸,您喝多了。”

“没喝多!我才没喝多~~~绒绒啊,你就是爸的小儿子!永远都不会变,知道吗?!”

“爸!您真的喝多了!”

荣峥以强势的态度,加强了语气。

荣绒听见他哥用鲜少的强势的口吻跟他爸说话,先是眼底一阵茫然。

然后,忽然反应过的他,大脑“嗡”地一声。

他唇边的笑容倏地消失,荣绒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爸,“爸,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您的儿子?”

荣惟善不说话了,他哭了。

四十好几的男人了,流着眼泪,呜呜咽咽地哭出声。

荣绒的酒一下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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