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交代一句,很快就挂断电话。
“哒哒哒。”门口响起敲门声。
陈汉把电话放在桌边,喊道:“进来!”
“大佬,驹哥……”水房赖、钱仔等几名童党兄弟穿着衬衫,弯腰点头,进入堂头内。
钱仔花色衬衫上,洒着几滴血,几名兄弟都脸色疲惫,显然经过一番混战。
“麻子街的地盘都安排好了?”陈汉问道。
钱仔恭敬的点点头:“驹哥,大头斌在麻子街的三家档口,我们都已经打下来了,另外斩了大头斌手下两个小弟。”
“哪两个?”
陈汉随口一问。
“大周、小周。”
“知道了。”这是大头斌的一对头马,好像是亲兄弟。
估计是想接管大头斌的地盘,把三家档口占为己有。
陈汉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放下筷子,出声讲道:“坐。”
水房赖、钱仔几人才搬来凳子,一起坐到餐桌旁。陈汉拿出盒烟,把烟给他们,自己再点上一只,不疾不徐的跟兄弟们吞云吐雾,缓缓说道:“我会给动手的兄弟们一人发一万葡币辛苦费,你等会通知兄弟们去找小赖拿钱。”
“多谢大佬。”钱仔面色一喜,驹哥现在越来越大方了。
水房赖手上则掌管着一些活动资金,钱用完又会来找他拿,等于是一个管家的角色。
他再回头看向水房赖说道:“那些账目算完了没有?”
“驹哥,算完了。”
“十三家档口一百六三张赌桌,按照百分之百的开赌率算,抽水百分之7,收益基本跟我们自己管理相当。”
“不过我们可以免去水电等费用,按照你的意思,每个月算成物业费,可以多赚十几万。”
“加一个点,百分之七。”陈汉捏着烟道。
这是要挤兑一些承包商的利益,不过作为档口拥有者,挤兑出利益很正常。
因为转包的前提就是,给你们做,要比我自己做更赚!你们车夫公司有能力拉到客,把赌金搞上去,你们就来接!没能力就别接!自然有够能力的公司来。
陈汉没有做的太过分,提升一个点估计车夫公司都能接受。
旋即他又说道:“物业费定一个附加合同,电费定一块一度,这笔钱给兄弟们加餐们。”
“另外把麻子街三家档口也算进合同里,让律师把我的合同拟出来。”
其实,这种非法赌档的合约基本很难有法律效应,不过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合同是拿来讲道理用的。
如果有一方不讲道理,绝不是跟商业合同一样,到时上法院起诉、审判。
而是直接请枪手、打黑枪!
到时就算陈汉是14K的人,几家车夫公司一起找枪手,天天给他打黑枪,正常人都顶不住。
陈汉被黑枪打死,14K上门问罪,他们把合约一甩出来,照江湖规矩,14K也不能寻仇。
这是拿性命担保的合同,商人不认、法院不认、江湖人却会认。
“行,明天合同就可以全部办好。”水房赖答应道。
“另外,十三家档口的空调、马票、车马费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今天档口里多了些客人。”这些客人都是冲着噱头来的。
其实不顶啥用。
“嗯,我去里面给你拿点钱,你把货款结给空调公司吧。”陈汉站起身走进里屋,在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叠港钞,转身出去再交给小赖。
别看他现在一步步把赌厅打理清楚,一副大有前景的样子,其实前期已经垫出去不少港币。
要不是他穿越前带了钞票。
孑然一身的小烂仔,有机会真当上大佬,一步步想做大做强,难啊!
三天后,草堆街,档口。
一辆辆皇冠、大众停在路边。
“王总!”
“李老板,黄哥,孙总,里面请,里面请。”一名名车夫公司的老板、头目推开车门,带着一两名马仔下车。
水房赖、档口负责人则带着十几号14K马仔、童党守在街边道,颇有一种小型社团集会的感觉。
不过,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做生意,司警路过看了看,并没有管太多。
影响太小。
尚还默许范围内。
“嗯。”王总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用眼神扫过小赖一眼,当即带着手下进入档口。
车夫公司多少是捞偏门的,虽然不像大型社团一样打打杀杀,但是也养有一些办事的小弟,带出来撑撑场面是可以的。
很快,濠江十几家有实力的车夫公司老板,基本都到了草堆街档口。他们的马仔们留在赌厅区。
老板们看了看赌厅的情况,转眼便进入休息区。
休息区,先前马仔们休息的一个小房间,现在房间已经被整理干净,摆着一张长椅子。
陈汉站在房间门口,笑呵呵的跟各位老板握手,算是跟各位老板见过面。
当他和一个老板握完手时,旁边马仔低声提醒道:“大佬,我们先前就是跟王总合作的。”
潜台词就是:“我们欠王总钱,关系不太好。”
陈汉却笑笑:“没关系。”
别人欠的钱他不可能会还,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赚钱。
流出进行的快,讲明合同要旨后,十几家车夫公司的老板都有些意动。他们很快就认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做生意不简单,不过还是有人提出疑虑:“尹老板,14K的档口到底能做多久是个问题,7个点太高了。”
“扣除警察临检、帮会扫场的情况,我们基本没得赚。”
地下档口毕竟不是合法生意,长期承包风险很高,陈汉能够理解,但却寸步不让道:“我相信大家知道14K的实力,十三家档口里最长的已经开赌八年。我们一次合约签两年,如果场子关闭我们合约立即中止,当月的抽水免交。”
“另外,警察临检当天抽水免交,社团扫场三天抽水免交,一共就三分合约,我相信在场想做的一定不止三家…如果不信任我们14K的实力,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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