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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夺权
老汉饮着水,一面笑道:“昨晚上就在被砸的稀巴烂的季家要分家,结果还是要为谁多分谁少分吵个不停呢,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吵出个结果来……”
张恒诧异的道:“还要吵?!公平分不就完了吗,都是儿子,又没得女儿,要是有女儿,有些刻薄人家还能扯皮,既都是儿子,分成五分不就算了?!”
四个儿子一人一份,再加上老两口一份,算是养老的田宅。村族里,县里都是这么分的。一般很少有例外,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说有一个儿子身有残疾之类的,可能会稍微多分一点,因为没有劳动能力,只指着分点祖产薄田的过日子,不管怎么样都会多分一点点,哪怕一年到头的只多几十斤口粮,也是悯恤弱者的意思。不过这事也得看人,有些人家强壮的儿子反而会多夺点残疾无用的人的财产,甚至可能会将这样的人给赶出去。
“咱村里不也是这个意思?!”老汉叹道:“只季家事多,季老大说自己是长子,该继承油坊……”
张恒一听就哼了一声,恨不得翻个白眼。这家伙,果然,一开口就想独吞。
“然后老二老三哪个肯,他们平时也出力,吵的不可开交,但是三人再怎么吵,也是把老四排除在外的,”老汉道:“亲家,你这女婿怕是分不着油坊了,只怕连祖产也难分到,他们三个口口声声说你家女婿是要当上门女婿了,既都不回村了,凭啥要家里的祖宅和油坊?!看样子是绝不会给。不过田地不分就太不像话了。他们也不肯给,但村族里不肯答应。最后就说,田产,一定会均分,这涉及到村里的大事,不能由着他们,至少油坊和祖宅,随他们去。再怎么说,大牛也是咱村的人,连田都没有,还叫咱季家村人的人吗?!将来有了儿孙,连田地都被村里兄弟夺了,说出去,我们季家村的人还要不要脸,这个事,真是闹的够呛……”
老汉摇头无语道。
看样子季家爹娘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啊!
村里一般只要不糊涂,一般对于田地的析产是极慎重的。谁会把子弟往外赶的?只有那贪心的不知数的村族才会这么干。
便是王安平跟着娘回了娘家过,村里还是给他留了一片小宅基地和田产。不管他种不种,反正就是他的。
所以季大牛也是这样,只要不是真的当上门女婿,只要以后儿孙还姓季,祖宅保不住就拉倒,大不了以后回村再批一块宅基地,但是田地是绝对不能松口的。
连田地都不分,这与把季大牛赶出村里又有什么区别?!
要脸的村族都干不出这事,因此只咬死了田地就是均分,不然你们季家的田地就先都捂着,先不析产。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能不分吗?!
已经无法再控制了。
所以现在重点的问题就是油坊和祖宅的归属。
老汉叹气道:“村里还在闹呢,我一会子回家吃午饭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亲家啊,不是我说,我瞅着,你要叫大牛来城里过,怕是祖宅和油坊是没他的份了。便是族里想说啥,也说不了啊,除了田产以外,其它的事毕竟是他们一家的事,咱就是一村人,也不好说啥。季老娘要强了一辈子,心性多高的人,昨儿我看她是整个的蔫巴了。”
被儿子夺权了呗,能不蔫巴吗?!张恒呵呵笑。
张兴柱便道:“当初若不是季家做的太过,我也不至这样,若不是看在大牛份上,这个亲早就毁了。”
“说的也是,”老汉叹道:“咱们汉子看人的确是差一点,当初你要是多打听打听,尤其是找妇人打听打听,也许这个亲就结不了。咱们汉子看这个家世是无有不好的。其实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的人缘在咱村里多差。不过大牛这孩子是不赖的,很是忠厚。哎,反正亲也结了,悔也无用,看在他的份上,亲家就当半个儿子一样的疼吧。他在村里也受罪。他那三个兄长可不是好惹的。”
张兴柱有心道:“当初可是有什么讲究?!”
“当初他们老大媳妇差点被季老娘给逼的跳了井,娘家也不管她,后来,也是拎着刀差点要砍人,这日子才算过下来了。”老汉道:“他家老大也不是个好的,阴里坏呢。”
张兴柱心中咯噔一声,道:“早知如此,肯定要找人打听打听。”
张恒道:“怪不得他们闹成这样,大牛的大嫂还敲着锅说什么家破人亡,早死早超生,是恨着他们季家呢……”
老汉点头,季大嫂趁着这几天闹腾可没少嚎丧。说出来都丢人!虽说当初她可怜,可是现在这作态,其实弄的季家村的人都挺没脸的!
老汉看日头不早,也不肯多说了,只道:“得回喽!”
张兴柱客气的道:“老哥哥来我家吃饭吧,都是现成的。”
“不成,不成……”老汉连连摆手,笑呵呵的道:“亲家太客气了,我得回喽。”
说罢挑了扁担麻利的家去了。
父子二人看他走远,便收拾了东西扛了回家。
将这事与张融融说了,张融融道:“比不患寡而患不均更麻烦的分家方式,就是这一类!”
张兴柱道:“人人都觉得自己最辛苦,结果人人都想多分一点,可不得打成狗。不管有钱没钱,都未必与幸福相干啊!”
季家老爹老娘可不就心气全蔫了吗?!
多子未必多福。张兴柱摇头。
张融融道:“大牛保些田产就很好了,估计油坊和祖宅是不可能有他的份,他既不在村里,以后油坊的产出又不用他出力,哪里可能会再叫他沾手半点利益?!我估摸着还会有些浮财分。季老娘老爹不可能亏待他。毕竟是忠厚的小儿子,又一心一意的要为他算计,估计会给他不少浮财吧。等分到了,不拘是叫大牛带来,还是季老娘季老爹给他收着。都别叫大妮沾手。无论是置业还是什么,咱家可以出面帮着去看看,介绍院子或是铺面什么的,但是生意的事别搅合到一块去。大妮呢,还是住我们这,不吃亏。不是说放着钱财不要的道理,而是要了这钱,毕竟烫手,亲家一直盯着呢,但凡有一丝不对劲,就说是咱张家摸走了大牛的,这可使不得……再则大妮真用了大牛的银子买的院子,他们老两口一来住,呵呵,叫大妮去做伺候人的婆子去呢,还是当掌家媳妇去呢?!担了名,却还是花钱还要被人盯着,哪得自由?!说出来还好听,说是大牛为了大妮来了城里,不仅带来了钱财,还带了他们,弄的他们名声好好的,大妮有苦说不出……”
张兴柱来回踱步,道:“成,就叫大妮跟着我们住,我就不信那两个不要脸的敢来我们家住。”
估计要脸,绝不会来。
“他们家现在怕是要翻脸,一旦全分,他们自得了一份养老银子,会跟谁,都不用说。在村里住住,城里住住的可能性大。大牛不在村里了,他们便是想作个油坊,还能干得动么?!”张融融道。
所以很大可能是来城里!
“来就来呗,还能怕他们怎的?!”张兴柱道:“真来了,我包管买两个小丫头去服侍的他们没话说。”
张融融乐,道:“恒儿给你出的主意吧?!”
“是呢,这小子歪主意多。也不知道是出主意,还是故意给亲家添堵。”张兴柱道。
两老的屋里有两小丫头,呵呵,一辈子没享受过服侍的人,突然这么服侍着,搞不好夫妻还得打架。
来恶心张家,就不兴张家也能恶心回去?
张兴柱把今天收的花草给摊上晒上了,然后叫大妮小妮还有王安平把收的野菜给处理一下,便将收来的各种药草拎到马大夫家。
马娘子看到他来,便道:“屋里歪着呢。这两日累坏了,跟着衙门跑,闻着最臭的味,现在人就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