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儿子哪不晓得?!”张恒笑道:“就闹去吧,真闹起来了,我们只咬死姑奶奶一概不知呢,只说家里人都瞒着她,再扯也扯不到姑奶奶身上去的。我料着王家村的人也没脸来我们家要姑奶奶作主的。”
“哼,就这烂屎坑里,还叫老姑踩第二回,呸,哪里来的脸?!”张兴柱又拉长了些脸,道:“王家村真不要脸的来人,都给我拦在外头。真敢来,我要不是顾着安平的面子,真想打出去。再不济,只说老姑病了,养病呢,听不得这样的事,本来身子就不咋好,万一急起来,过去了咋整?!越要往严重里说。”
张强张恒应了,张强叹道:“儿子再不孝,世人也是同情弱势一方的,虽说有先前的事,若真是亲娘绝情,世人又责怪亲娘,这人心呐,就是这般摇摆。”
张融融找了王安平,与他说了这件事。
王安平道:“他的祸福与我不相干了,虽说是血缘上的兄弟,其实,连陌生人也不如。娘只不理会。若真有王家村的人找来,只叫找我便行。”
“你能应付得来吗?!”张融融道。
“能应付。我只是衙门新人,他们来了人,我也是万事不会,万事不知,万事不懂,也管不了,往后退退便是,自有老衙吏们处理,我与他们打声招呼便罢了,他们也理解。”王安平道。
“难为你在衙门里与他们周旋着,”张融融道。
“其实老衙吏们都挺好相处的,也都通情达理。与他们讲理,他们自然也讲理,若不讲理,非得仗着有人来闹,也不能够。仗我的势,也没用。”王安平道:“娘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那就好。”张融融道:“若是处理不来,再与我说。”
王安平应下了。
结果第二天,王家村的里正带着村里族老还真来了,先是来了张家,张兴柱父子三人忙着呢,在修屋顶,他们要见张融融,被张恒给不软不硬的顶回去了,只一个劲的说老姑奶奶自从村里来后,身子骨一直不好,一直用药拖着,不能受刺激,这要是平静过日子还行,万一受了刺激过去了,这王安福又添一重不孝的罪,克母啊,这不大妥当吧……要不,你们自家村里的事自家解决吧,找一老太太也没用啊。
王家村人便明白,张兴柱这是不管的意思。
一时也有点生气,风风火火往衙门里去找王安平了,他们可是听说了,王安平在衙门里当吏员呢,自家有姓王的在衙门里,不得利用利用啊?!找姓王的比找姓张的好使。
张恒道:“表叔行吗?!”
张强道:“要不要去看看?!”
“衙门哪里是他们闹事的地方,”张兴柱道:“没事的,真有什么,老马铁定知道消息会来说。况且还有大牛呢。”
张强有点不安,道:“这可真是……”
“王安和在不在其中?!”张兴柱道。
“刚刚没瞅着,应是没来。”张强道。
“倒还有几分分寸,”张兴柱冷笑道。
张虎和村人还没走呢,见人走了才围了过来,紧张的道:“王家村的人还真找来了,会不会闹事啊,要不要帮忙?!”
“没事,他们想要城里闹,那是瞎了心。”张兴柱道:“没事的。”
张虎道:“主要涉及到他表叔,要不然这个事早能顶回去了。得,我和村人在你这多呆两天,看看情况,这个破事,可不能牵连到张姓人。王家村欺咱张家村,不能够呢。呸!”
村族都是很团结的。平常村里人也会争吵争执,但真遇外村人的时候,那是一条心的。
“行。”张兴柱道:“不用紧张,左不过是他们王家村惹的烂事,还能咋?!虎兄弟,你们也歇一歇,不急赶工,我去找老马打听打听……”
张虎道:“若有事回来叫一声,”
张兴柱点头表示知道了,两条腿甩开去找老马了。
他这个身份不方便去衙门,但是老马是衙门里走动的老人了,那进出就跟进菜市场一样容易,因此一听张兴柱说,便赶忙的去了。马娘子哭笑不得的道:“越老越爱凑热闹。就没一天能着家,叫他帮我做顿饭比登天还难!”
张兴柱笑的不行,道:“老马这性子是改不得了。嫂子可多包容包容吧。”
马娘子听了这话挺伤感,道:“就他这老胳膊老腿还能跑几年,随他跑吧。这些年为了养家,天天药铺子里蹲着,跟蹲号子似的,临老了就让他跑跑吧,”她也就是嘴上抱怨抱怨。
张兴柱道:“好歹还有人在耳边唠叨唠叨。我家那口子,哎……命苦啊。”一个早死,一个守孤。夫妻有缘,却生死离别,何等凄苦。
第156章砸伤
这话叫马娘子不知道怎么接,便道:“好歹儿女们懂事孝顺,还有老姑奶奶疼呢。我和老马其实挺服你的,不管咋的,亲人都在身边,女儿女婿也不外道,亲家也热情。”
世间哪有两全法哦。
张兴柱只笑,道:“所以嫂子后悔把女儿嫁的稍远了吧?!”
“可不是,”马娘子叹道:“只说坐车也只小半天的路,可是女儿嫁出去了,哪能天天回娘家的,只这点不好,便是想她了,想去都不好去的。”
这个破世道就是这狗样子。女儿回娘家都少,娘去女儿家那就更少了。也就李氏和陶氏这种离的十分近的,串个门就到的才多走动了些。
张兴柱也不好多坐,喝了杯茶,便出来了,赶忙的到了衙门附近去打听事情进展。
也不进衙门,就在外围的几条街上溜达。
这一溜达才发现街上现在十分热闹,原来是入秋了,有不少商人已经到达了这里,有很多经过运河的,因此有不少人便开始来县城扎脚。而这,才是开始。也就是说在入冬之前,这里都会很兴盛。
就是这人的流量,比起往年,确实是多了许多。怪不得衙门需人呢,人一多,衙门人手自然不够。他什么车马碰撞了,什么小商小贩的纠纷了,衙门自然事情多。
张兴柱找了个茶摊坐了,一面喝茶一面等。
等了好半天,老马才出来,张兴柱喊他,他忙过来了,然后便喝了一大碗茶,才嘿嘿笑道:“我就说你不必担心,我就说嘛,这个事有安平在呢。王家村的人进了衙门这种地方,能不乖顺?!那是喘气都不敢大气力,他们估计以为有姓王的人当支柱,有人帮他们说话,就能有底气的多,哪知道,王安平跟小媳妇似的,只跟在老衙吏身后,那是端茶倒水的叫师父,一副作不了主,他只是小吏的态度,那老衙吏我也相处多年了,向来都不是那样的人,这不是看安平可怜嘛,也同情他身世,今儿也装了一回衙门老爷,反正与他说话,他只哼哼,也不应声,只笑,王家村里正一看这情景,心都凉了,知道指望不上,也就将事情说了说……”
“老衙吏说了,只说别打死了人,别动私刑,这件事,几个村一并办便是,若是打死了人,得偿命。其它的,衙门不爱管。县太爷不是闲人,再管还能管你们村里的人的裤腰带!?”
马大夫一顿闷笑,道:“这话可把那里正臊的脸通红的。不住的应是是是……最后说一定不给县太爷添麻烦,这种事,他们回去处理便了,包管不闹到衙门里来对阵公堂。也不是啥好事,传到别的县里去,还说咱县民风不正。反正就是自个儿捂着消化的意思吧……”
马大夫乐的不行,张兴柱道:“那他们来是干吗?!真为着王安福和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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