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安平脸色一红,低头不语。心道云帆还钱是真快。倒是他也不如了。这辈子虽然之前在村里吃了很多苦,但是架不住命好,有娘对他好,还有未婚妻对他也好。他虽然本身是赚不到大钱的人,但多少能说得上话!不管咋,就尽力的为家里人铺一铺平路吧。他也就这点用处了。想罢,心里又挺高兴。因为这好命,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没啥大志气,下半辈子就守着娘和媳妇好好过日子了。这便是他要的。
见到赵幼娘,王安平提了提云帆的事。
赵幼娘笑道:“她的大名,我最近也有所耳闻,爹和大哥这几天一直在家里说她呢,说她很厉害。大哥还说在府城的生意可以与她合作,说不定有新的局面也未可知。比起她,爹和大哥说他们都不如。”
王安平笑道:“赵掌柜和赵大哥行事周密,又稳。倒不必非得在这方面相比。各有各的好处!”
赵幼娘点头,道:“她是真厉害。这等有魄力,难得一见的女子。”
两人颇有点亲密无间,有什么事都会商议,相谈的意思,有啥事都不避讳对方。虽还未成婚,却已经建立了信任。信任,在感情里无比的珍贵。夫妻之间未必有信任。而信任是比感情更珍贵和稀有的存在。
王安平问她,会不会觉得他没有大用处。
赵幼娘虽然不好意思,但却郑重的告诉他,她从不觉得他不如别人。她这一生也别无所求,只希望家里人一直守着自己过日子,日日都能见到就可以了。
现在未成婚,用的是家里人,其实就是希望丈夫这样的意思。
图的就是一个陪伴与白头。
颇有些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意味。
王安平看着她笑。心中全是温暖。觉得能遇上这样想到一处去的人,果真难得!
赵幼娘脸烧红,但也没有躲避,大着胆子,眼睛一直看着他。眼神之中都是情意。
虽是眼神如甜似蜜,却并未有越界之举,甚至连牵手都不曾有!
赵掌柜和赵显果然叫家中管事去府城的时候与张云帆联络了联络,说是以后一起做生意,可以合作之意。两人是真正的思考,并不是为了只攀关系。
这一次是见到了她的能力,所以才起了这个心思。之前只是想着凭着与张家的关系,他们家在府城的关系还可以拉扯一把张云帆。
但万万没料到,这丫头是个真正有经商天份的。
赵掌柜对赵显道:“她虽是个女孩子,然而,这天份,就是天生的,这魄力,是连很多男子都不如啊。这一回倒捶的几个老掌柜吃了个狗啃泥。所以说,为商在外,还是得小心,不得害人。不然招惹上这样的,吃不了兜着走,在外面有能力的且多的是呢!”
赵显道:“儿子向来与人为善,不会碰到硬铁板的。若不是那几个老掌柜太毒,也不至于亏这么多!不过她不愧是老太太教出来的,这手腕,儿子是真不如!”
“你不如,我也不如啊!”赵掌柜叹道:“能力是后天学的,但是这魄力和胆子却是天生的。这股锐气,只要走正道,必能成事儿。想来也走不了歪路,有亲家老太太盯着呢。我们赵家哪里还是提携她,倒是咱是与她合和共赢喽,说不得还得沾她的光。不过都是沾亲带故的,也不忌讳这个!这是好事儿!”
赵显笑着点头。
古时候为啥要联姻呢,为着的就是有人好办事儿!
在联姻的这一刻,就已有纽带关系了,你扶持我,我扶持你,就这么过来了。对于富人家,是扶持着提携着往上走。可是普通人家也并不是不往上走的啊。在困难的时候,尤其是乱世,各家过不下去的时候,口粮吃紧的时候,不都是靠着亲戚接济一点米,一点油的过下来的吗?!东西是寒酸,可是乱时,却是救命的东西。
普通人家坐月子送鸡蛋送鸡红糖等也是这个,其实也都是救济的意思,困难的时候是先紧着产妇吃点好的,然后有奶水奶孩子。
谁家也不是一开始就富有的,都有钱的,大多数不都是这样你扶着我,我扶着你的过来的?!
极品亲戚也有,比如困难的时候当眼瞎子当看不见,不帮不扶的也有,还有另一种,不管你穷富,来了就要占便宜,占用你家的资源,你家的东西,啥东西都往家里顺走这一类,若不然,就言语讥讽,嫌贫爱富,说你家里没能为,孩子不孝顺,把你打压的一文不值,仿佛活的不如狗,不打压你,又怎么能够显摆出他们的优越感来呢,优越感,就得在亲戚身上找……
但极品亲戚有归有,但总终是少数。
大多数的百姓小毛病是有,真的到了饿死的关头的时候,总会帮上一把的。
所以,不管是富人家还是穷人家,在富时或是穷时分享些资源,合作,或是扶持渡难,都是常有的事情。这是最铁最硬的关系,最好的纽带还有什么比血缘更稳固?!
所以赵家根本不忌讳这个。原本是想着还能拉扯一把张云帆,当时是想着她刚去府城还未立脚跟,肯定有困难的。但她有能为了,他们赵家也不忌讳或嫉妒,反而把人排在外的。正常的思路就如他们一般,有好处那也沾手啊。
只要认定了亲疏关系,不管好坏,相互沾光,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天渐渐冷了,季家老爹老娘心里更是不得劲,棉袄子是穿上身了,但是家里多了个显眼的三个人,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季老爹呢,是听的张云帆的事满耳朵,脑壳里嗡嗡的响。心事重重的。他可与赵家父子的想法不一样。
“以前倒没瞧出这丫头是个有能为的,这是走了啥运道了?!被亲家老太太一指点,行事这么上道,就开辟出这么一番天地来了,谁能想到?!生意说做开就做开了,”季老爹喃喃道:“……五千两银子啊。”
他们攒了半辈子才只有五百两的隐财,分了家后也只一百两和一些祖产的明财。现在虽置了业,也水涨船高的升了值,但是,与这小丫头这一番拳脚一双比,这心里就大大的不平衡了。
怎么能这么赚钱呢?!
他心里便窝了一块石头似的,十分不舒坦。难道以前看错了她。以前就嫌弃这小丫头是个坏的,狠的。结果行事,却这么果断有能为。
季老娘与他关心的问题不一样,闻言撇嘴道:“嫉妒了?!哼,经过亲家老太太的教导,她出息了。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有啥用?!就凭咱俩生的四个,也就这般了,这一辈子都没这样的出息。”
季老娘啐道:“瞧瞧外头那个,出息!呸。造了大孽了。天天看到她,跟丧门星一样。让老娘无比的心烦。他娘的,亲家老太太咋就这么有福呢,他们张家的孩子个顶个的好,个顶个的强,就咱俩,只配与这些破落户为伍。狗攮的日子真不能过了……”
季老娘是嫉妒张家老太太有福气,在家里啥也不用做,家务万事不管,天天还有小辈奉承着,伺候着,个顶个的贴心,嘘寒问暖。这一对比,这越对比,自个的日子越像猪狗不如!大冷天的还得洗菜做饭,心酸呐!
季老爹则是纳闷,他完全陷在张家的孩子为啥这么强的郁闷里。是嫉妒张家的孩子孝顺又出息。
两人本就不是心宽之人,不就自寻烦恼了吗?!
以前在村里还是有点优越感的,村里就那些泥腿子,呵呵,跟他们比,他们有钱!
但来了县里,他们的日子对比起普通邻居来说,其实也是上好的日子了,不愁吃穿,还有钱,还有置业。但是跟张家比,就处处矮一头。
钱上的事就不比了,只比这际遇,与赵家结亲,张家哪怕一个不起眼的遭人心烦的小丫头,都能大展拳脚来。
这心里就郁闷的不行,因此便将老烟锅给吸的啪嗒啪嗒的,愁啊!
不过男人与女人天生关心的事情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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