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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这甚至并不是因为要面子。而是,真的不能怠慢。一旦怠慢了,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人家会说李方现在得了志,狂了哦,这类的话,不知道传的多难听。

所以,哪怕自个儿俭省些,还是要添重点礼品啥的。

一年到头的,钱很多花在这上头,也不知道图个啥,但做人嘛,就是这样麻烦。

这才是第一年,李方安定下来了,也定了大事。但多少手头是紧的,等以后就好了!

李方走后,张云帆一面开店铺,一面给店员伙计们安排了放假事宜,是轮休那一类。

还发了过年的奖金。

伙计们都带了笑和盼头,既有钱,还有假盼着,这就很兴奋。

店里向来是忙碌习惯了的,所以对于客人多起来这回事,他们也习惯了,这上手的飞快。

张云帆将王安平和季大牛安置在楼上,道:“先前也是一道做点心铺子生意的,后来说了船沉案的事,也就没做了。人手忙不过来。等过上两天缓口气,再继续开。这里面的利润虽远不比头油的利,但我不想放弃。不拘多少钱挣,先带着做。往后或许会有其它的机遇也未可知。”

一个优秀的商人,都是几头种苗的,万没有说这个苗不怎么赚,就放了!

万一以后有机会呢,到那个时候,摊子都放弃了,从头开始就太折腾,所以这就跟种苗或是养鸡一样,都养着,管它几个是不是多赚,抓到手里了,就不能放。哪怕利润显得很小,远不比头油!

王安平笑道:“也好,带着做吧,这是一切开始的东西。哪怕赚的不多,也能提醒咱不忘初心了。”

张云帆点头,又笑道:“得赶紧的去看宅院才是。我是怕屋价还得大涨!”

王安平道:“是涨了吗?!”

“涨了,这府城,是一天一个价。”张云帆道:“不仅宅院的价涨了,商铺的价格也涨了,而且租金也涨了。季家老两口该笑了,他们马上要再收租金,就能比去年翻一倍的价格。”

季大牛听了也跟没听到似的。他向来是不怎么上心这些事情。

王安平看大牛憨厚着,确实是好笑,心里也喜欢他这份纯粹。

不管日子好过还是难过,是穷还是富,季大牛永远是季大牛。从来不贪。

哪怕说着他亲娘亲爹的事,是好事,他也跟没听到一般。在这方面,是一如既往的迟钝。

“他们老两口眼光是真不错,买在最低位的时候了。这等的机遇,也是他们眼光毒辣。”王安平道。

“是啊。他们是真大胆,当时买了,也不怕砸手里。这份魄力,也是没几个人有。”张云帆感慨的道:“当时府城也有不缺钱的,但因为很多做生意的人都在外,家里人不敢做主。虽然知府和衙门一再力推,敢买的人,也少。多数只是为了照顾衙门的面子,买上一间两间的。现在想一想,他们也不知是觉得庆幸还是觉得后悔。”

“大约是既庆幸和后悔都有。”王安平道:“当时谁又能知道这件事一定能做得成呢?!对于朝廷能否坚持,或者说是衙门能否坚持,谁也不知道,说到底,这件事能成,还是衙门的魄力。不然买到了也是砸手里。凡事做事,料定了势,便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也不会亏。若是势料错了,便是买在最低位,也是砸手里的份。”

张云帆心有感慨,点头。不错,是势如此。才有如今。

当初若是衙门决心不够,这件事没做成,或是烂尾了。

那城外的这些商铺建成了也是拆掉的份。它建成是要发挥作用的,一旦烂尾,不拆掉难道让它们影响城门的安全吗?!

这涉及到城门的安全,毕竟古代的城门最重要的功能是为了安防。太平盛世,它是用不上。但若是烂尾的铺面没用得上的,不得强拆吗?!

所以,才说,季家父母能占得这个优势,也是因为顺应了时势。朝廷与府衙决心要做成。这件事自然也就成了,水涨船高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城外的商铺,是真的一金难求了,很多买到了的,都捂在手里,想买,呵呵……

至于城内,想出手的也几乎没有。多数都是在手里,或自用或租。不就是出息?!哪里会卖掉下金蛋的母鸡?!

也是云帆去年买的巧,若是今年要买商铺,市面上也寥寥了,除了几间地段很差,怎么做都做不起来,十分邪门的商铺。谁进去谁烂尾,真是风水不好。

张云帆请了以前的那中人前来,那中人见到三人,都笑了,道:“这才不到半年功夫,现在府城谁人不知张姑娘,谁人不晓这头油呢?!想当初能介绍这铺面,也是咱的缘份!不瞒三位,这铺面,买的值吧?!就这……当初做香料的那个商人,悔的呀,肠子青了……”

第336章老破小

张云帆笑道:“买定离手,哪里由得人悔?!不过他当我的面可没说!”

世上的行情不就是这样么?在都知道涨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出手,无论是捂在手里的田地,还是铺面,谁会出手?!田里能得租赋,而铺面则能稳步的提升租金,这等的出息,越是盛世,越是上涨。

而乱世之中,倘都开始往下跌,哪怕出手铺面或田地的人无数,也照样没人敢接手,只能一跌再跌。因为接了手,也未必能稳定的做生意,或是种地。当乱世之中,性命都不保的时候,钱财,真的得变成实物才成,而资产是会被人夺走的。谁也不傻。

这世上的大势,便是如此!

中人一愣,笑道:“原来两位竟认识了。为了面子,当然不会在张姑娘面前露怯,有钱人不都好个面儿?!”

说罢又问张云帆这次寻他是找什么。

张云帆笑道:“也不是买铺面,现在我也知道别说买,便是想租,都未必能找到要租的铺面,都被人占了,哪有肯让出来的?!我是要找一个宅院买下来。记在我表叔名下。”

王安平笑道:“虽记在我名下,住却是她住的。我家在县城,也很少来府城。有个宅院却方便,来的时候,也有个落脚点。至今我这侄女还住在铺面里呢,这样下去可不方便,也不是办法。商与住还是要分开来的好。不然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府城的宵禁比县城可严的多。

在京师,各坊之间每天晚上都是要关门的,关的可不止是城门。而是住的坊,和商铺的坊间都是要相互关闭的,每天只有鸡鸣之时才开。宵禁这个事不是说着玩的,但不是说没有夜生活,你可以去楼里玩,也可以去喝酒,哪怕这些店不关门都没事,但晚上别在城内乱窜,否则就是犯夜的罪名。但是衙门是不管你是不是醉死在酒楼里,或是夜夜笙歌在楼里的。只要别在街上乱窜都行。

府城虽不大,虽没有京师那种排面和布局,城中的建筑群啥的但也很严。

之前为了发展商业,城外是不关闭进出的,后来怕出事就管的严了些,但从过年以后管的就更严了。就是居住区和商业区是分开的。在居住区的晚上,是有很多衙役巡逻,比较安全。晚上若是进了贼,你嚷一声,包管衙役能听见马上就来。

但是在商业区就差的多,虽也有衙役巡罗,但因为原则上商业区晚上是不住人的,所以只有防贼防火的那种衙役排班,完全没有居住区尽职和多人,在铺面里住,短期内还成,长期内,可真是不妥!

张云帆看向王安平道:“表叔,给你买的,我怎么好住?!”

“空着也是空着,都是自家人,你不住谁住?!”王安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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