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醉德牧底下了脑袋,仿佛一只耷拉着耳朵被抛弃的小可怜。
白欢真没想到他喝多了会这么软,这么萌,这么乖——真让人兽性大发。
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劝诫着自己,白女士,你现在很危险,你正在犯罪的边缘徘徊!
绝对,不可以,不能让犯罪占领道德!
却又无法坐视不管,把脑袋按在肩膀上,“闭眼,睡觉。”
“噢…”北泠半阖着眼,心里有些遗憾,但就像这般难得的亲近,却也足矣了。
等那股冲动劲过去后,才不解她一反常态的顺从,如果没有智脑出来碍事,估计她便真给他为所欲为了。
琢磨了一会,根本不敢多想,归结到了她也喝多了,有些转不过弯上。
回到王府,白欢将醉德牧扛回了房间。
本来她想来一个公主抱,这样能舒服一些。
谁知,这家伙都喝多了还在记着大男子主义,死活不肯让抱,只好抗在了肩膀上。
到回茗院,白欢都还沉浸在北哥的软萌里,简直回味无穷,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又不免骂了几句飞飞,臭儿子,没事出来碍你爹啥事?!
第二天,北泠今儿没去朝堂,八点来到茗院时,白欢正在吭哧吭哧地打沙包。
“早。”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昨天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
白欢忐忑了会,迟疑问道:“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毕竟,他喝多了,她可是清醒着,想犯罪的举动太明显了,怕他酒醒后生气。
北泠打量着她,噢,她这是酒醒了,脑子能转过弯了,开始避讳了?
或在提醒他,以后注意?
疑惑浮现脸上:“发生了何?”
那么,便装作不知道吧,如此,能愉快地像之前那般相处。
白欢心里一松,“没啥。”
她知道这人刨根问底的性格,怕他多问,连忙转移话题:“你今天没早朝?”
北泠随口道:“头疼,便没去。”
早膳时,北泠说了几句朝贡的事,已有几个附属国陆续带贡品过来,而作为主角其一的蛮族明天到。
白欢了然他说的是使者。
蛮族与凤鸣相隔万里,八万头羊,每年九月份就开始往凤鸣地界赶,为了不受土匪劫,凤鸣还专门给羊开了一个官道。
羊太多了,定不能送入京城,还专门在京城十里外,建了一个牧场,专门收纳蛮族贡品。
至于贡品的用处,皇帝一半作为年终奖,下放给全凤鸣大小官员。
剩下的一大半免费施放于京城或周遭城池的百姓,一小半养着。
每到每年这时,全都城都飘着一股羊肉串味,上到皇宫下到百姓吃羊能吃到吐。
这也没办法,八万头若不及时处理掉,光下的崽都能造成羊灾。
贡品前半个月就到了,使者会晚到几天,等明天到来就开始处理贡品。
北容查了几个月都没查到蛮族有何异样,或许能从使者那里知道些什么。
只不过,往年每次蛮族都来势汹汹,不是跟凤鸣比这个就是比那个,不知今年又会向凤鸣爸爸搞什么坏。
朝贡是凤鸣每年举国大事其一,虽是内事,但周遭几个跟凤鸣交好的强国,为了以示邻邦之好,也会派使者送来贺品。
从北泠口中得知的殷国,就是其一。
当白欢听到殷国公主,殷乔乔今年也会来时,顿时嗅到了有暴风雨要来临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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