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给说法便要协议破碎的暗暗威胁,别说曲沽幽与杨毅他们了,连太监总管都听懂了。
皇帝一脉只惊讶王爷竟有一手组织,却丝毫不信下令杀之正使的无稽之谈,第一个念头便是北铎那厮又作了风云。
北政自是也不信的,对于暗影阁的存在,他有耳闻,却从来没问过,谁知竟扯出这么一桩被连累的糟粕事。
底下几百人还在进行火冒三丈的大型哭丧,北政直觉头疼,拧眉问尚古:“小九儿在何?”
“回陛下,王爷在大理寺审问凶手。”
“你且去候着,等小九儿审完让他来宫。”
“是,陛下!”
都城的喧嚣尘上暂时还没吹到大理寺重犯牢房里。
大理寺卿何赋闲与张询亲自审问,桌子对面坐着的剥皮凶手,头发凌乱遍体鳞伤,俨然已经历过一番严刑拷打。
可让二人气急的是,无论如何酷刑拷打,凶手似是一点儿都不惧疼般,只露出一抹怪异的笑,说北泠输了他赢了,丝毫不吐露受北铎指使半分。
从七八点逼问到中午,张询几次气急想杀之而后快。
白欢与北泠坐在一边看着,还分外有闲情雅致地在牢房吃午膳。
“你他娘的说不说!!”张询不知道第几次拍桌子叫骂。
也不知多少次换来剥皮凶手平静地看他一眼,便拿被他咬的深可见骨潺潺流血的手,整理被张询拍歪的笔墨纸砚。
张询一把挥掉笔墨纸砚,拎着剥皮凶手的衣领,便是一顿拳拳相向。
剥皮凶手的牙已被锤掉大半,裂开嘴露出一抹笑,看着北泠,说话都漏风:“你输了,哈哈哈哈,你输得彻彻底底!”
白欢从北泠碗里扒拉了几块红烧肉,边无语道:“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变态,还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北泠将剩下的几块夹到她碗里,淡淡道:“优秀的人总使人嫉妒。”
张询听之这句骚话一下扔掉变态,火冒三丈地冲过去夺走北泠的饭碗,呼哧呼哧地往嘴里扒了几下。
“吃吃吃,老子手都打疼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全给你吃了,我让你吃!”
北泠:“……”
白欢无语,得,凶手还没招供,这就先疯了一个。
何赋闲靠在椅背上揉了几下眉心,继而看白欢:“王妃,牢房阴气重,要么您先出去?”
白欢更加无语,大概是从王府开始普及的,但凡遇到她的都喊王妃。
都亲亲搂搂亲亲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懒得去解释,吃完最后一口,动了动脖子,已让凶手得瑟够了,该她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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