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到周末瀚跪在地上心如死灰的承认一切,北政神经质般的大吼即可押往午门斩首,也没确定究竟是哪个答案。
御书房里的人逐渐散去,只留白欢与北泠在,她倒是想走,奈何有只手箍着她不放。
小幅度挣扎着:“乖,放开我。”
北泠没说话,只紧紧拉着她,薄凉地与那双嫉妒而不自知的眼对上:“皇兄若无事,臣弟便退了。”
北政沉默无言地快速转着扳指,许久,才挤出一丝僵硬笑容:“御贤亲王有功,要何赏赐?”
北泠带着白欢的手,淡漠地拱手作揖:“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这话白欢听过不下一次,每当北政大肆褒奖,北哥总这一句,不邀功不持傲无波无澜,这次随着逝去的某些事物,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丝笑容再维持不住,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神经质般地喊:“说!你有功,要何赏赐,朕通通允你!”
北泠淡漠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北政跳动着眉角:“滚下去!”
从御书房退出来后,北泠对李鑫吩咐一句:“通知张询拐卖一案可收网了。”
“是,爷!”
白欢拉着这只总也暖不热的手,从高处俯瞰着权利巅峰,人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求得一席之地的皇宫。
“宝贝儿,等事情结束后,咱走吧,往某块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扎,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去。”
北泠淡笑着点头:“好好好,且听你的。”
他牵着白欢的手,往凤凰宫的方向走,畅想着永不可能实现的梦:“便建一所竹屋?”
“竹屋不行,得木屋,结实。”
白欢一半头发被北泠束起,插着一支他亲手做的白玉簪,一半头发披在背后,随着她脑袋的倾斜搭在她肩膀上。
笑起来时永远那般活力四射,张扬肆意:“才能经得住咱俩造。”
如太阳,再薄凉冰冷的一颗心也能被她暖的滚烫。
北泠轻笑道:“主要是你总对我家暴,应该反思一下。”
白欢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我错了,但我还会再犯。”
拉着这只伤疤的手可劲晃着,淡然道:“宝贝儿,从今天开始咱俩搬进竹屋去住吧,那千鲤湖太奢华了,已变质了,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
北泠宠溺地捏捏她鼻子:“不该叫你猫,应叫你气包包。”
能把猫惹炸的话,猫不仅没炸反而符合着点头:“气包包挺好,总比变成想把皇宫炸个天翻地覆的炸·弹好,得亏你牵着我。”
阻止她砸向那张愚蠢的脸,还想把说过“你哥其实真挺好的”的自己给锤死。
北泠神色淡淡道:“宝宝,心平气和坦然处之便可。”
北泠对他皇兄的态度,大概就如葛覃说的凉薄那般,从未在意过,计较过,放心上过,给什么也好怨他妒他也罢,无非心如止水四字。
因此他也并未强求他皇兄能客观地对他。
所做的一切,便是如端老所说,天降大任于他,从那把凤鸣剑交付于他手上时,他自个就知道了。
gu903();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未拿到凤鸣剑的帝王,生出了一道时常摇摆不定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