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要命。
到皇宫的这条主街干围得人最多,已到达水泄不通的地步,马车根本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步。
北泠道:“还有一盏茶便到,宝宝走路去?”
“我倒是可以,就是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无碍。”北泠率先下车,一袭白衣就这般猝不及防地现身于闹世,只一瞬整条街都炸了。
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片接着一片激动地跪地,漫天的高呼间,北泠朝马车里伸出手,白欢犹豫道:“不合适吧?”
她敢确定,就这么手牵手走到皇宫,不出一柱香,御贤亲王有王妃的热搜,会直接飙升到都城热搜榜第二名。
“有何不合适?”北泠见人犹豫不决,默不作声地抄起她的膝盖。
白欢脸一黑,众目睽睽下也没下他面子挣扎,就这么被公主抱下车。
百姓也知他们王爷不会让人喊起来,跪下喊完后,便齐刷刷站起来。
倏地看到那仙气十足的人,短暂惊艳惊愕了几瞬,再次齐刷刷跪地,“见过王妃”的漫天高呼,让有社交牛逼症的人,都不由得瞬间社死。
白欢被北泠牵着,享受着走一路跪一路的顶级社死现场,捂脸的手就没放下去过。
北泠轻笑:“嗯?害羞了?”
“害羞个屁。”
白欢捂着脸,她虽习惯了别人对她抱拳,也对别人抱拳,可来这里一年多,至今都无法接受别人跪她,苦唧唧道:“我这得折多少寿?”
果然他家快乐源泉的脑回路永远不同凡响,北泠轻笑道:“到皇宫了。”
皇宫门前把守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新御林军,如一堵堵人墙,阻隔着已嗨到爆炸的百姓。
忙拉着北玄玉小跑过去,钻入纷纷抱拳行礼的人墙内,才从社死现场回归人间。
一同抱拳的人里面,还有张熟悉的脸。
白欢笑眯眯地走过去:“珙副统领,伤咋样了?”
珙常右胳膊下夹着一根拐杖,夹着石板的右腿高高抬起,脸上手上还裹着浸血的纱布,笑着道:“劳白……”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看北泠,难得揶揄:“若称一句王妃也当是合情合理的,劳王妃挂念,末将之伤不日便好。”
那天珙常只带几百人在西宫门口合力退北铎大军,等尚古从尸体堆里扒出他时,左胸插了数十剑,只留一息尚存。
但老天保佑,珙常心脏在与寻常人相反的右侧,虽重伤却万幸没被伤及命脉,三名太医救治一天一夜,将珙常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也是他身体素质好,躺了半个月便能下床走动,今天新帝登基,尚古一人忙的团团转,珙常便来皇宫前管理秩序,替他分担一二。
白欢关切道:“你好好养伤,都这样了还工作,小……”
“朋友”还没出口,一道幽怨冷眼便扎过来,“皇帝也太过分了,你不敢是吧,等下我给你讨公道去。”
别看珙常一身伤,毒瘤伏诛新帝登位,喜得眼睛眉飞色舞的很:“末将多谢王妃,不过是末将主动请缨的。登基大典快要开始了,王爷与王妃且快些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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