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揉造作吃着饭的白欢,吃出了满脸辛酸欲哭无泪,再美味的排骨都浇不灭她想暴走的心。
只得向旁边看去,想找老北鼻寻求安慰,却扑了个空。
看了一上午他家猫受难记的北玄玉,到吃饭心疼地心尖直颤,忍无可忍地溜了,再不走他很难保证不做出带人私奔这等任性妄为的事。
还没吃饱,灭绝师太就带着她的无情铁脸出现,“饱容易积食,请王妃莫要吃太饱。”
白欢一瞬间炸了:“我踏马!饭都不让我吃!!”
芹嬷嬷双手交握于腹部,冷冷道:“请王妃改口,请王妃莫要说污言秽语。”
“本王妃踏马就要说!饭都不让吃还有没有王法了!”白欢怒气腾腾地就外走,“我已经够听话了,还一个劲得寸进尺!爱乌古古的谁谁谁,不干了!”
什么玩意,爱咋咋地去,再不受这鸟气!
还半年,她两天就得疯!
后头一句无情话成功栓住脱缰炸猫:“若王妃逃跑,册封懿旨便作废,上一旨立侧妃懿旨起效。”
白欢:“……”
原地做了个几十个深呼吸,才面无表情地走向脚印大道。
接着如魔音贯耳,整整轰炸了白欢一下午——
“请王妃再来一次。”
“王妃腿交错太大,不规范。”
“王妃胳膊不规范,请再来一次。”
“王妃动作太僵硬,请再来一次。”
再到晚膳——
“端坐上身要挺直,请王妃改正。”
“王妃嘴角有残渣,请王妃及时擦去。”
“王妃用膳弧度太大,请王妃小口进食。”
王妃再来一次,王妃这王妃那,只短短一天就深深刻入白欢脑海里,留下此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好在洗澡没惨无人道的插手,可睡觉时,一张无情铁脸杵在床边,不用想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欢冷笑道:“来,直接来,给本王妃一个痛快的。”
“是,遵命。”
芹嬷嬷褪下鞋子,连掀被子的动作都充斥着一丝不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长度不长不短刚好到胸前,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此为正躺。”
闭了一会眼,侧身躺着,右胳膊服帖地放在身侧,左胳膊弯起枕在脑袋下:“此为侧窝。走有走相,吃有吃相,睡也要有睡相。”
芹嬷嬷穿着鞋子,冷冷道:“老奴会看着王妃入睡,请王妃安歇。”
白欢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闭上眼,这一天着实被折磨的不轻,浑身上下被拿摆的哪里都痛,比打了十天仗还累挺,没一会就睡着了。
芹嬷嬷将她手摆正,将被子捋的一丝不苟,放下床幔。
白天被折磨一天,连晚上做梦都是那张无情铁脸,凌空在她梦里盘旋,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句:“请王妃起榻。”
瞬间从噩梦里惊醒。
白欢不赖床,就是不想迎接惨无人道的一天,以比北玄玉都要墨迹的动作,花了几分钟才从床上起来,再以五倍慢速洗漱。
gu903();这点小伎俩想当初张大姐头也用过,芹嬷嬷并没催促,等她墨迹完,与她去了正厅,接着开始新一天的地狱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