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顿了顿,“terriblysorry,阿咕呐努。”
白欢:“……”
行,还连英文带外星语的,你可真是个语言小天才!
做了几十个深呼吸,才忍住到嘴边的脏话,没什么表情地将毛巾扔到湿发上,然后蹲下身给他处理着伤口。
北泠看了她一会,敛下眸子,抖着手要去擦头发,挪到中间,却好似体力不支般重重垂下去,继而又顽强地抬手,却再次垂下。
反复几次后,认为他在装腔作势的白欢看不下去了,夺过毛巾。
等擦完,北玄玉眼中的怒脸果然平静下来,认准时机:“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不与你说一声就私自去。”
白欢继续给他上药,烦闷道:“我不是气你不带我,也不是气你单独行动,只是想知道你的行踪,你人在哪里,好有个保障明白吗?”
“嗯嗯,下一次我一定提前告诉姐姐。”
白欢气极反笑:“下次?”
“对不起,嘴瓢了。”
“算了,跟你计较能被活活气死。”白欢摆弄了半天盔甲,“这玩意怎么穿?”
“这个便不劳烦姐姐了。”
白欢眼睁睁看着刚才还虚弱成柳树枝的人,生龙活虎地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套着盔甲。
……算了,她道行不行,这只千年狐狸精都斗不过。
等快到营地,白欢放下背上的人,“补了多少你预期的人数?”
“凑了个整。”
也就是在十八万零几百人的基础上,凑了个整,“……行,睡觉去。”
上午去乌军营,不仅是为了扼杀预期人数,还存在扰乱军心打压士气的目的,北泠坐下来缓了会,便起身:“此时进攻是好时机,待回来再休息。”
白欢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无奈道:“好好好,我陪你。”
精神气已恢复过来的十五万人马,再傍晚日落终听到期待已久的进攻鼓令。
在第一天交手大胜敌军的因素下,士气持续高涨着,各个血红着眼,迫不及待地拿着剑,随前方几个骑马的主将朝战场奔去。
敌方几个监视敌军前线的斥候,打马火速去向两个元帅禀告。
两军交战,对垒的不仅是将士,元帅之间也厮杀的不相上下,逮着人的弱点就拼命进攻,而不善夜战的燕帅,早就料到北泠会在天黑攻来。
下午四五点便已聚集人马,听到斥候禀告,迅猛的全军出击。
因他不善夜战,导致所领军的将士,也不似凤鸣军白夜战都精通,他在等,等两天内将士缓过打夜战的劲儿,第三天便直接攻去打白战。
一场大败,导致与燕帅关系破解的乌帅,也站在战车上领军迎敌。
征战几十年,让老帅早就练就了一双,扫一眼就能判断对方大约有多少兵马的火眼金睛。
两个营帐离得有些距离,若之前两军还会走动,随之撕破脸皮自此互不干涉。
不知道旁营白天发生什么的燕帅,也不知这黄毛小儿白天去进攻了,还是派人去做了何,十二万多人马一天竟少了近两万。
虎目扫过一个个满脸颓败,仿佛霜打得茄子般的乌军,且士气与战意极速降落,就这一幅幅残枝枯叶相,与敌军对战完全等同于羊送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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