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竹眯了眯眼：“所以，你是不相信我国的法律，还是不信警察的能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拒不回答，可能的确不会被打击报复，但是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我很奇怪，明明说出来能够从宽处置，可你却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宁愿让林馨被严惩？”

冯向婉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是，她依然没有松口，只是放低姿态求她：“染竹，我求求你放过她吧，实在不行，我也给你跪下，只要你不起诉，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着，也要效仿林成那一套。

然而，林染竹却并没有阻拦，而是冷冷地开了口：“你跪不跪，我都不稀罕，我已经给你们指了一条明路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记住，我只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

说完，就拉着墨钰寒大步离开。

车上，墨钰寒忽然开口：“你真的打算放过林馨？”

林染竹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有她能尽快给警察提供理由对红爱医院进行搜查，虽然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应该也能查出来，可是，违禁药一天不查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害，所以，相对于这些，我的小恩小怨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墨钰寒微微一愣，忽然勾了勾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有大义的女人，这等思想境界，佩服。”

知道他多少带了点揶揄的成分，林染竹不由白了他一眼：“哼，你少在那给我开玩笑，我就是为大义舍自己又怎么了，这是每个国人都应该有的觉悟。而且，故意伤害罪，也是要量刑的，现在从表面看，并没有对我造成严重的后果，也不会判得多重。我不是圣母，可两相比较，我还是宁愿选择帮助国家打击违禁品。”

很少见她这么认真地说出如此长的一段，墨钰寒不由眸光一聚：“没有笑你，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很少见，尤其是你这种常年在国外生活的人。”

“我在国外生活是因为刚好去留学，之后因为家庭因素，有点不愿意回来面对而已。如果要选的话，我还是更愿意在国内生活的，不说报效祖国那么大，但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土地。”林染竹深呼一口气，“而且，我自小和我外公学中医，在国内也更加被认可。”

听到她外公，墨钰寒不由想起她的曾外婆是格格这件事，忍不住开玩笑道：“你外公会中医？该不会是个太医什么的吧？”

“他不是，但他爷爷是。”林染竹挑了挑眉，“我曾外婆去世的早，去世之前就把我外婆托付给一位老中医也就是我外公的爷爷帮忙照顾，所以……你懂的，日久生情呗。”

墨钰寒一怔。

这家世还真的是……有些传奇。

“那你曾外公呢？也去世很早吗？”

听到这个，林染竹立即神秘兮兮道：“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曾外公是谁，不过，有人说是个外国人，好像和我曾外婆是民国时期的乱世爱情，啧，听起来是不是很带感？”

墨钰寒却是拧眉：“乱世爱情一般都很难长相厮守，光带感有什么用？”

林染竹一阵惊奇：“呦呵，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向往永恒的爱情。”

墨钰寒不由黑着脸瞥了她一眼：“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朝三暮四之辈？”

“那倒不是。”林染竹“嘿嘿”一笑，“就是有那么一丢丢意外。”

墨钰寒不爽地看向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那你们后来也没人和那个外国人再联系过？”

“没有。”林染竹摇摇头，“也没办法联系呀，都不知道具体是谁，就在我曾外婆的本子里看到过一个模糊的名字，好像是什么亚诺……”

然而，这话一出，却见墨钰寒的眸光猛然一缩：“是不是布亚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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