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认错人了,在下名为沈鱼,今日与诸位公子皆是初次见面。我不知你们在说些什么,你们口中的林羡鱼,我也不认得。”
事态紧急,她只能先借用沈周先生的姓,给自己先取一个这样的名字用。
幼恩见她如此,很快便明白过来,林羡鱼应是不愿让人得知她的真实身份。
于是便笑了笑道:“许是我认错人了,公子莫怪。在下只是觉得,你与我前些日子见过的一个姑娘很像。”
林羡鱼佯作不悦,晃动了两下手上折扇,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这位公子说话倒是有趣,在下身为男子,虽是生得比一般男子矮了些,但也不至于被认成女子。”
“是在下眼拙,公子莫怪。”一语落罢,她还象征性地朝着林羡鱼行了一个拱手礼。
林羡鱼见已将她唬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哪曾想江允南这个蠢货,事到如今竟还执着于要给她诊治身上的伤。
“不管你是谁,方才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你都得医治一番才行。”
说完,便拉着苏砚上前。
林羡鱼正欲开口拒绝,便见幼恩将苏砚拉了回去。
“这位公子浑身上下都好好的,看起来不像受了什么伤,允南,你就别担心了。”
她自然清楚林羡鱼就算是真的受了伤,也不会愿意让男子为她医治。
故而便匆匆朝林羡鱼告了别,随即直接拉着江允南和苏砚回去了。
回到书斋之后,江允南还在不停的问幼恩:“方才那个人,真的和我未婚妻长得很像吗?”
幼恩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于心里盘算着找一个合适的时间,避开江允南和苏砚,单独去见一见林羡鱼。
然而江允南一整天都跟在她身边,直到夜里回到斋舍,等他入睡之后,她才找到机会离开他的视线。
“咚咚咚。”幼恩敲响了林羡鱼的门。
林羡鱼此时还未入眠,正准备借着烛光,再读两本书,便听到了苏幼恩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还未来得及询问,便听到苏幼恩直言:“我知你便是林羡鱼,白天是因为允南的缘故,才没有说破你。”
林羡鱼皱起眉头,见在她面前已再难掩饰,便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请我进去吗?”
夜里风凉,幼恩想进屋说话。
不料林羡鱼语气竟冷漠得像是与他素昧平生,似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深更半夜,男女同屋,有失体统,实在是不妥。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幼恩无奈,只好忍着凉风,问道:“你这次入书院,是闹着玩的,过些日子就会回去,还是准备在这待很长一段时间?”
林羡鱼道:“林家已无我容身之处,我来这里,是为谋生,故而应会待上一年半载。”
“这几日你没回林家,怕是还不知道,你们林家那个林超与,也就是你的三弟,从昨天开始,也来这怀书书院读书了。
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既然都能认出来你,他怕是也能。”
“他也来了?”
现如今苏州城是兴起一波纨绔读书的风潮吗?
怎么江家纨绔和她林家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全都进了这怀书书院?
他们是打算联合起来,把这怀书书院的天给捅破?
幼恩点了点头,“昨天和我们一同入的书院,不过今日一早他染上了风寒,已经回林家了。”
风寒这种小病,他休养个几日,怕是就该回来了。
怀书书院就这么大,他一回来,这姐弟俩必然会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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