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马的步子似是感应到马背上的主人一般,缓缓地放慢了步子,但是带来的风,依旧若有若无的拂到她身上,带来丝丝的凉意。
走着,走着,走着,马的步子越来越慢.。
马上的墨语忽而抬起了头,满怀心事的她,忽而勒了勒马,抬头看着青天。
荒野上,古道边,就这么静静地伫立着。
那天是蔚蓝色的,高高在上,看上去竟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墨语怔怔地看着,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两道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神色凝重,向着天空,仿佛是在向着谁的深心一般,轻轻地道:
“我毫无怨言的留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是谁的牵绊,谁又是我的牵绊?”
画院里,尽管到处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但是却无一丝的生机洋溢开来。气氛压抑而沉闷,似是地狱的修罗一般的阴森。
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画院长官们按官阶品级排列,分立在天台上的两边。分别是孟飞步、林丛、南宫箫、慕容锦绣、华元义,再后面的官员就是官职微轻,不涉及这个案子的了。
只见他们面色严谨,仿佛即将面临的不是一场事实就是的申辩,而是一场国难。
此天台,是开国皇帝以重金建造而成,专为祭天之用,于国可称得上是神圣之地,如今却用来作为刑场之用。
这简直就是对上天的一种不敬和亵渎!想归想,无论是臣还是民,都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这是李太妃的主意,她觉着在皇上祭祀的日子里,有人画出那种荒诞不经的扰乱后宫的******,本就是对上天的亵渎,理应在这里受刑。
此时的墨言静静地在下面站着,这个形式他懂,今天必须交出作画之人。看来交不出是不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