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一脸纳闷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反对呀?你只是做了一个身为医者应该做的事情,若没有这份善良,你当初又怎么会愿意帮我解毒治病?”溶月伸手让慕容泠风做到她的身边来,“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孩子纯善的性子,我的儿就该有这般正直的品性!”
慕容泠风想起之前丫鬟们说过,溶月夫人也有过一个孩子,只是孩子还没长大成人便夭折了。月夫人的孩子与她年纪相仿,夫人对她好,多半是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慕容泠风心下明了,却没说什么,她有自己的娘亲,虽不想认溶月为义母,却也不愿伤了一个思念孩子的母亲的心。“孩子,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我能帮到你的一定会帮的。”
慕容泠风依旧尴尬地笑着,她心说——帮着往来的皇妃假死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事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就在小公子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丹萸和莲心抱着一摞新衣服走了进来,“夫人,您上次要的那批衣服成了,您要试试看吗?”
溶月简单地翻看了一下,却没有想要试一试的意思,反而问道,“我之前说要给风儿做的那几套衣服得了吗?”
“得了,得了!”莲心从一摞新衣服里面,抽出了四套白色的罗裙,递给溶月,“夫人选的样式就是好看,只是这颜色太过单调了!”她瞥了眼慕容泠风,“小姑娘家还是应该穿点红红绿绿的。”
溶月却不以为然,“我看风儿这白白净净的比那西红柿炒鸡蛋好看得多了。”
慕容泠风没想到西红柿炒鸡蛋这个梗都传到了溶月的耳朵里,一下子羞红了脸,“我……我那是随口胡说的,夫人您不要取笑我。”
“哪里有取笑,”溶月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我前几日看到那四个女人了,真是和你形容的一般无二,我的儿果然有才!”
丹萸和莲心也在一旁笑了,看来这个段子大伙一时半会儿是忘不掉了。
溶月把罗裙放到慕容泠风手中,撺掇她去试一试,“我看你随身携带的衣物也不多,估计都放在你家叔叔那里了。正好这飞艇上有个好裁缝,我便做主让他也给你做了几身,你去瞧瞧喜不喜欢,合不合身!”
慕容泠风敌不过溶月的撺掇,只得去试了试衣服。这时候,桔梗和芍药也回来了。芍药抱着一本账簿,像是在整理她们的东西。不一会儿的工夫,她便从丹萸的床底下拽出了一个木箱子,打开木箱子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她回过头去请示溶月,“夫人,咱们从家里带出来的补品都吃完了,是不是再让家里运过来点?”
溶月却摆摆手,“什么补品不补品的,我就是嫌它们太累赘才吃得这么快的,好不容易没有了,你还又要给我弄来。要我说,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吃了不见好,不吃也没见哪里不舒服。再说了,我这身边就带着小神医呢,她给我调的可是比那些补品强上百倍呢,何苦舍近求远呢?”
芍药点头称是,可她瞧了瞧木箱子又问道,“那这个箱子呢?就丢在这儿,还是带个空箱子回去?”
“那个箱子给风儿吧!让她装些东西。”溶月说道。
芍药却有些不赞同,“夫人,这箱子好大的,姑娘那点儿东西怕是连个箱子底儿都铺不满吧!”
“就给她这个!”溶月坚持,“我们路上多给她置办些东西,争取把箱子塞满。”看得出,溶月是真心的想要对小公子好,不是说说而已。
慕容泠风瞧了眼那个箱子,如果是很大。突然间有了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在飞艇上的最后一天,大家都忙碌着收拾着行李,还有些在飞艇上刚认识的人,正在彼此留着联系方式,相约以后再聚。而慕容泠风却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大片的云海出神。
她的心里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像海浪一样,在翻滚着,因为今天正是她们要试行大计划的时候。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北厢传来,先是一阵茶杯破碎的声音,接着便是各种东西摔到了地上。
卫成赶忙跑去敲皇妃的屋门,“皇妃,皇妃!您怎么样,您还好吗?”
里面没有回应,这让卫成更加担心了。他顾不得其它了,只得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的情况让卫成吓了一大跳。轻尘和红袖都倒在了地上,两人嘴角上挂着血。轻尘的伤势似乎要更重一些,她还在不断地往外涌着血,她的脸上带着泪水,不敢相信地看着红袖,“我们……我们姐妹……一场,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红袖看起来也快不行了,她用尽力气,微微弯起嘴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把毒酒倒给我一半的!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是你,百花楼的花魁明明是我的!为什么偏偏在你坐上花魁的宝座不过半月的时间,大王便来求娶!大王求娶的是百花楼的花魁,是我!花魁是我的!皇妃也是我的!你凭什么从我手中抢走!”红袖艰难地爬到轻尘的身边,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却已经使不上力气了,“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要你一样一样的都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