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知晓,”玄梧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过来,“圣尊、天尊、宇尊、帝尊、清尊、灵尊、玄尊。”
“圣尊的圣山;玄尊的玄海;天尊的天界;帝尊的帝宫;宇尊的宇穹;灵尊的灵域;清尊的清川,七尊各自为政,控制着整个神域的秩序。我们居住在圣山,圣山所属的位面,我们可以任意往来,但要想去到其他六界,却是不被允许的。”玄静大师说道。“而乾坤珠就是通往其他六界的钥匙。”
玄梧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似是明白了些许,“这么说来,这乾坤珠是归圣尊所有了。”
“非也,非也。”玄静笑着摇头,“神域七尊自天地初始便降生于世,可谓是一奶同胞。他们彼此之间联络密切,可以随意穿梭并不受界域的限制。所以,这乾坤珠其实是圣尊赠与慕王的,以便他也拥有穿梭界域的能力。万年前,慕王殒没前亲手把它交给我,让我代为保管。万年来,我绝口不提此事,只为待慕王归来时完璧归赵。”
玄梧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可是,现如今,乾坤珠的秘密不胫而走,武林人士皆聚于此,意在施压哲远寺,夺取乾坤珠。我怀疑,那寻仇之人也是为这乾坤珠而来。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玄静淡然地拨动着念珠,“无妨,若他们真的准备强取,你便昭告天下,说是老衲带着乾坤珠离开了哲远寺。他们既是为乾坤珠来,自会追踪老衲的而去,哲远寺也可从这场浩劫中脱身出来。”
玄梧此刻比听到乾坤珠在哲远寺还要惊讶,“师兄,你要离开哲远寺?”他知道,玄静一生坦坦荡荡,是绝不会打妄语的。“你要去往何处?”
玄静微微一笑,“自是往我该去的地方,有些事情也是我该完成的了。”
木屋里,玄静玄梧两师兄弟说一些旁人听不懂的高深语言,木屋外,炳愈一趟一趟地从竹林外搬着书籍到血杉树下。慕容泠风则躺在血杉树的枝干上,快速地翻看着。
炳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不解地抬头看着她,“所有的图腾书籍我都给你弄来了,你究竟要找什么呀?”
慕容泠风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一片血杉树叶,一个一个比对着,“没什么,我就是有些怀疑。”
炳愈皱起眉头,“怀疑什么?这叶子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有问题那也应该找植物方面的书,为何是图腾呢?
慕容泠风翻身从树上跳下来,吓得炳愈连忙伸手要去接她。可是慕容泠风脚尖轻轻点了下树干,一个翻滚,稳稳地落在地上。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引得炳愈更加怀疑了,“你的灵力恢复了?”
慕容泠风眨眨眼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是轻功好吗?小爷虽然武力值不高,但轻功可是超群的!”她一个闪身悄无声息地从炳愈的面前移动到了他的身后,动作之快,使得炳愈根本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这叫鬼息步,可是我慕容家的独门秘术呢!步伐迅速,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圣界之人虽然崇尚灵力术法,却也有不少修习武功的,只是将轻功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轻功练的这么好又有什么用?难道是为了打架的时候逃跑用的吗?”
炳愈一句话戳破了真相,小公子的脸上挂不住了,“都当了一千年的和尚了,还整天喊打喊杀的,怪不得大师说你红尘未了!”
慕容泠风见炳愈脸色变了,连忙转移话题,“你来看看,这叶子上的脉络很是奇特呢!”
炳愈瞪她一眼,结果她手中的血杉树叶,看了一会儿也皱起了眉头。他之前只是每天精心地呵护着血杉树,只希望它快快长大,让他心愿得偿,却从未自己观察过血杉树的树叶,经慕容泠风这一提醒,炳愈也发现了树叶的奇怪之处,“其它树叶的脉络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慕容泠风摇摇头,又从与之相邻的血杉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喏,你看这叶子的脉络就和平常。我每棵树都看过了,只有这一棵是长成这个样子的。”
叶子上的叶脉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图案,“你觉得它像不像个图腾?”
炳愈此时终于明白慕容泠风这几日为何要埋头在书中了,“你一直在找的,就是这叶子上的图腾?”
慕容泠风点点头,“我想要弄清楚,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千年来,他的叶子一直长成这样,我想这个图腾定是刻骨铭心的!”
“刻骨铭心的,不一定是图腾。”炳愈将叶子交还给慕容泠风,“你跟我来吧。”
炳愈领着慕容泠风进入到木屋后面一间小房子里,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块蒲团,甚至连把凳子都没有。慕容泠风摸了摸床上的被子,这被子虽然整理得干干净净,却凉凉的,看得出是很久没有人用过的了。炳愈从床榻的下面拖出来一个大木箱。木箱没有上锁,很容易便打开了。木箱的里面只放在几本经书,还有两套僧袍。
炳愈看着里面既陌生又熟悉的东西,“若真是他想要表达的,说不定会在这里面找到答案。”
慕容泠风拿起那几本经书,瞧了瞧,不过是最为寻常的心经罢了,她又翻看了一下僧袍,粗糙麻布,毫无特别之处。看来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慕容泠风把这几样东西重新放好,想要把木箱推回床底下,这一推,倒是让她觉出蹊跷来了。
“咦?”她若有所思地瞧着木箱,又端起来颠了颠,“怎么会这么轻?”
“寺里和尚用的箱子都是最不值钱的废木料做的,自然很轻。”炳愈解释道,“你快放下,这废木箱子可经不起你折腾。”
“等等,”小公子一手按在箱子上,阻止了炳愈想要收回箱子的动作,“这难道……不是沉香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