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小小的一个男孩儿还只是刚过她的腰肢,乖巧可怜的求着人,不要钱的豆子哗哗撒,就像一个刚被抛弃的没断奶的小奶狗,呜呜咽咽,可怜的让人心疼。
可那时候的姜婉,刚从末世而来,冷血残忍的血脉宅在她的心里,在那个世界她看到过太多的软弱和死亡,只有冷酷的心才能活的长久。她从身上扒拉下来那个男孩儿,狠狠的揍了他,直到他害怕的躲得远远的才放开拳头。
可无论怎么揍,那个孩子就是不走,总是倔强的回来抱着她,絮絮叨叨,“我们同身同命,我会照顾你的,你让我跟着你,不要赶我走。”
揍一次,跑了,回头回来又说这话。
揍两次,跑了,回头回来又说这话。
揍三次,跑了,回头回来又说这话。
也不知道揍了多少次,直到她最终心软的放开了拳头,抱住了这个男孩儿。
此时还是他,还是那个动作,以前倔强的脸却变成了惊慌害怕,担心恐惧,就好像她看见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仿若死去时一样的神情。
姜婉慢慢的回了神,换过了劲。
拼命宣泄过后,一点小小报复回来的慰祭让姜婉心情慢慢好了起来,那点报复的快乐就像火苗一点点让她温暖。
抓着领子,将小煞从怀里扒拉下来,问道,“你为什么要跑去招魂阵捣乱,你自己本就神魂弱的没力,还四处乱跑?”责备的语气已经没有,只是透着淡淡的担忧。
小煞沉默。
该实话实说,还是说谎?
实话会让她担心,谎话欺瞒一次只怕将来还会有第二次,世界上的事情原本就是这样,一旦破例,便会有一有二有三有四有五有六……,会有无数次的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