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那地方怎么瘆人了?”
“你看我站在这风口里同你说话,脖子都不会缩一下,可那里,我同你说,就是我,站到门口,不要说脖子,我就是整个人都恨不能缩成一团,冷的瘆人。”
“冷的瘆人。”
说着话,两人都莫名的觉得脖子后被人吹了冷气,突然一个哆嗦,彼此看了一眼,害怕的急忙搓着手,往外跑去。
真的瘆人啊。
两人跑了好远,就快要迈进屋子了,才站定了脚步,两人都大声的跺了跺脚,好像要将霉运抖落在外一般。
“你以后可别再给我说这些了。”一人快速的说了话,挑开帘子冲进了屋里。
“你以为我想啊,我也只觉得怕啊。”另一人忙也挑了帘子跟着进了屋。
姜婉的感觉的不安,一日比一日浓,而她淬炼的精神力却在这不安中慢慢有了实体。强硬的铁疙瘩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面团,面团又变成了雾,最后慢慢长出了须,白色的像千丝引一样的白色细丝。
西京城里的五日很快过去,周三八抓了好一批人,这些人都是他那账本上的私下托人处理尸体的客栈老板,小二,或者是外租房的人。
五日,京城已经人心惶惶。
被抓紧了牢里的人害怕,害怕的要死。没被抓进去的人也害怕,更加害怕。因为谣言在这个恐怖的抓人的胡乱中慢慢被证实了,人人都害怕,既害怕被抓进去,也害怕不被抓却还是会被那躲在暗处的人或者鬼害死。
怎么办?
冬日的冷风吹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了不出门的理由,冷啊。谁还大冬天的出门啊,你看那个出门的就是一个傻瓜。这么冷的天出门干嘛,冷天不是就应该呆在家里抱着火炉或者老婆吗?
于是一阵莫名的吹来的冬日冷风,就这样将西京城里的人都吹来关在了屋子里。
早朝的时候,冷的不愿意出门的大臣们还是不得不顶着可怕的冷风进了金銮殿,提着心站在那里等着散朝。
圣人还是如同往日一般,有些心不在焉的在龙椅上一手撑着头,眯着眼打量下面站着的左右大臣们。
太监唱班道,“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左相迈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站出来过了,因为国泰民安,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啊,大事归丞相管,可这一年似乎都没有大事啊。
边境一直都没有什么打仗的大事,江南的赋税今年也收的很好,有没有什么水灾,旱灾,蝗灾之类的,那丞相也就真的没什么事情可忙的了,毕竟国师也算过,说天子登基的这年是吉兆笼罩的,定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可眼看着这一年就要过去了,却突然出了这样的大事,怎么他这个左丞相都应该站出来说两句了。
他按照规矩笼着手高抬给圣人见了礼,当着满朝文武大声说道,“这西京城里因为所谓的学子失踪小事竟然抓了不下百人,这京城的人心就因为这样已经涣散不勘,这京兆府尹是不是应该出来给圣人,给整个西京城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陈翰学摸了摸袖子中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眯了眯眼。
他就知道会有人上奏,一定会有人想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将他踢出京城,换了自己的心腹坐上京兆府尹的位置。
他心里猜了很多人,可唯独没有猜到是这个狡猾奸诈的左相先跳出来。这可是只老狐狸,没有绝对的利益,他可是绝不会调出来抢食的。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他心里早早盘算好对付御史当堂质疑的腹稿如今是用不上了,可他也不怕,他在这京城也不是吃素的。
“回圣人,这学子失踪的事情实在蹊跷,这个事是属下一个衙差告发的,他所言的话极度危言耸听,臣本不信,所以才用此人彻查此事。”
左丞相很识相的跟着陈翰学话里的尾巴问了过去,“何为蹊跷,何为危言耸听?”
“蹊跷,指的是失踪的都是学子,除了学子失踪的不过是同往年一样的孩童或者妇人。”陈翰学躬身行礼,弯着腰继续道,“臣不敢乱言,请圣上恕臣罪,臣才敢把那危言耸听的话宣之于口。”
平泰帝感兴趣的微微直起了身,望着针尖对麦芒的两人道,“尔等只需实言以告,何来罪责。”
陈翰学忙跪了下去,感激涕零的道,“圣上英明,圣上英明。”
话落,他却突然不再说话,仿佛刚才说有危言耸听的话要禀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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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周五,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不想写东西了,第一次突然有了点别的念头。
说实话,我这样繁忙的工作,还能每日不断的3000,我真的觉得还蛮励志的,只可惜这个励志的故事只是鼓舞了我自己。
好吧,看官们,有周末了,这个周末能不能双更了?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