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略微一想也明白过来曹瑞昕来找她的理由，其实曹瑞昕和她上辈子挺像的。有这种心理，何夕难免对曹瑞昕照顾一点。上辈子她这个性格，多亏了还有个别的好友对她很照顾。

“会打吗？”虽然高一有上排球课，但也有很多人都选择写作业或者看书。何夕怕等下开始了曹瑞昕不会打她会尴尬，就先问了一句。

曹瑞昕不好意思地说：“只会一点，之前上课我去图书馆了……”

何夕笑道：“没事，我们慢慢来。”

排球作为何夕上辈子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打得还是不错的，高中和大学的时候都参加过排球赛。不过没必要在现在说出来，只会让曹瑞昕的压力更大。

何夕先把球抛过去，曹瑞昕抬抬手就能接到。

然而曹瑞昕的手只和球擦了个边，球滚到一边去了。

曹瑞昕一下脸热起来，这么简单的都接不到，更别说比较刁钻的角度了。

何夕发现曹瑞昕的手势有点问题，走过去和她说：“手臂尽量伸直，一弯就控制不好力道了……”

何夕边做示范动作边和曹瑞昕讲解，曹瑞昕是个很认真的人，何夕都教得这么认真了，她一定要好好学。曹瑞昕有点懊恼高一时候的体育课没有认真上了，但没有高一一直泡图书馆的努力，她也进不了0班。这次是真的运气好，刚刚好卡在第三十名上，三十一名和她就差了几分。

何夕帮曹瑞昕矫正姿势的时候难免会和曹瑞昕有接触，她碰到曹瑞昕的手的时候心里很震惊。

曹瑞昕的手一点也不像十几岁少年的手，上面都是老茧，皮肤粗糙到像是做了很多苦力活的人。如果说何夕的手摸起来滑滑的话，曹瑞昕的手上像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沟壑分布一样。

曹瑞昕才多大，手怎么会粗糙到这个样子？

曹瑞昕每次被何夕碰到都会下意识缩了缩手，何夕的手和她的手如同两个极端一样，她恨不得把手藏起来。

何夕趁曹瑞昕专注练球的时候打量了一下曹瑞昕，有点驼背，应该是常年缩着肩膀造成的。曹瑞昕穿着一双很旧的布鞋，仔细看还能看出上面有缝补过的痕迹，即使洗得再干净也掩饰不了鞋子的年龄。稍稍露出点的脚脖子肤色深很多，看得出来也很粗糙。

曹瑞昕的家境应该很困难，或许父母也不太关心她。何夕上辈子家里条件也不好，可是一般孩子有的她都有，父母也不让她经常做家务，何夕可以说自己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和曹瑞昕认识还不久，何夕不好直接问曹瑞昕的情况，打算有机会旁敲侧击一下。

虽然人选很少，体育老师本以为只能在矮个子里挑比较高的，没想到0班七个女生的水平都还不错，特别是何夕，打得是真的好。

等练了一段时间的基础后，体育老师就开始教女生怎么打比赛了。六个人在场上，前面三个后面三个，每次到她们这边发球都要换顺序。

发球很关键，比分中很大的分数都是直接靠发球得分的，运气好的话，一个人可以连续发十来个球。在打比赛之前，老师着重让她们练了一段时间的发球，至少要过网。

球发不过网的情况也很常见，这个就比较坑了，直接给对方送分。大家对发球练得很认真，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给对方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