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孙横见事情败露,忍不住大喊反驳:“就当是我的错,可我也只是请姬小郎君吃零嘴而已,零嘴里有酒糟和毛豆腐也只是巧合,这又如何定罪?”

“好,就当你做了鱼鲊和毛豆腐皆是巧合,孙夫人劝奶娘是巧合,那么你劝说何知府将当日的美食挑些精美的打包送入食盒进献姬老大人,是为着什么?”曼娘慢条斯理道。

“好啊,你居然连本官都算计进去!”何知府忽然想起孙横当天进言,说见姬老大人频频夹菜,可见这次的菜品十分合意,不若将菜式都打包,原来这一切都是预谋。

“好你个孙横,做得天衣无缝环环相扣,就是了毒害孩童打击异己!”何知府一听孙横利用自己来坑害恒家,害了姬老大人孙子,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忘记了孙横这几年三节六礼的赠送。

他咬着牙狠狠挥手道:“犯人既然已经招供不讳,快押入大牢!”

挥手间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差将鬼哭狼嚎求饶的孙横带了下去。

何知府见案件水落石出,便欣慰吩咐手下人:“老夫人适才熬不住回去歇着了,快派人明儿天亮就去老夫人那说一声来龙去脉,叫她老人家放宽心。”

姬老大人则拱手道谢:“多亏何知府英明。”

“哪里哪里?!”何知府一看不是自己送的煎白肠出了错,心情大好,也有心情谦虚一二,“要不是这小娘子说话清晰,思路有条不紊,我还破不了这案子。”

姬老大人也想起曼娘今日举动:“多亏这位小娘子救下我的小孙孙。”

“不谢不谢,我也是从前见过人家说吃鱼鲊吃醉过才知道这回事。”曼娘上前行礼,“若姬小郎君明日醒来,身子将养无恙后,我斗胆请姬老大人来我恒家酒楼,定设宴给小郎君压惊。”

姬老大人欣然允诺。

事情水落石出,欧老板与恒家父女一起出了何府。

他一脸崇拜:“恒老爷真是会教导女儿,也不知少东家吃什么长大的,真真儿七巧玲珑心,我家女儿就只会闹腾着要买胭脂。”

恒老爷嘴上谦虚“哪里哪里”,嘴角却不受抑制上翘。

自己家女儿临危不惧,有条不紊,跟在孙家布局时就处处留意,按捺住稳坐钓鱼台,就这份耐心已然胜过许多人。

父女俩回到恒府,谁知正巧碰上孙夫人正在恒家门口撒泼:“恒曼娘,都怪你害我家老爷被带走!”

孙夫人有些心焦,她和丈夫密谋好了要陷害恒家,说好去何知府府上不过是走个过场。

可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丈夫,心里就有些不详的预感

忍不住跑到恒家门口打探,听说恒家父女也没回来,心里才暗暗放心。

谁知恒家父女竟然满面春风从马车上下来了。

当即忍不住撒气了泼。

“你说,是不是你作祟连累了我家老爷?!”她狠狠指着曼娘鼻子,“你要是还有些脸就自己去自首。”

曼娘不慌不忙绕过她:“孙夫人倒先是操心自己为好。”

孙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她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瞧着曼娘:“你!你……你说什么?!!”

曼娘这才转过身来,混不在意的语调说道:“官府早已经查明是孙横谋害姬老大人家小孙子,奶娘作证当初是孙夫人给她递过来的鱼鲊。”

什么?!!!

孙夫人摇摇欲坠,几乎要站立不稳。

曼娘拍拍手往恒府走:“官兵比我走得慢,只怕马上要来抓孙夫人归案了。”

她又回身皱皱眉头:“还请孙夫人让一下,莫要挡住我恒家门楣。”

第二十章罐里熝鸡丝粉、灌藕

“你你你!”孙夫人正气得哆嗦,忽见人群分开。

一队凶神恶煞的衙差大咧咧走过来:“是孙横夫人吗?且跟我们走一趟。”

说罢也不等她同意与否,就有两个衙差挟持她左右。

“我我我……我家丈夫与何知府有交情,先前何老夫人的寿筵我还出席过……莫不是弄错了?!!!”孙夫人被挟持走,一边发出不可置信的质疑。

却无人听她辩解,只急着将她带走了事。

五堂伯迎上前来:“大娘子,昨夜我们几个跟踪着那几个泼皮,把他们一一抓了起来,从他们嘴里问出都受制于孙家。”

曼娘点点头:“正好全扭送进衙门,就说是孙横的从犯。多一层证人。”

说罢叫住衙差:“诸位差爷们,昨夜有人在城里浑水摸鱼,散播谣言惑乱人心,我家家丁询问出对方都是孙家的从犯,还请一并带走。”

那衙差是消息灵通的,知道昨夜里恒家救了姬家小郎君,也得了何知府的青睐,忙躬身道:“谢过少东家。”

随后示意身后衙差带走绑得结结实实的从犯。

恒家门口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群众,有些是孙家下人们招揽来恒家起哄的,有些是昨夜没看够热闹的。

谁知看到恒家小娘子和恒老爷安然无恙从牛车上下来,还三言两语将上门闹事的孙夫人交给了衙差。

恒家奴仆适时混进人群里造势:“恒家少东家昨天可是奔袭救父,妙手回春救回了姬小郎君。”

说罢就绘声绘色把昨夜恒大娘子是如何求了何老夫人,又是如何诊断姬小郎君,而后又如何抽丝剥茧发现了真凶孙横。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发出赞叹的声音:

“天爷这恒家少东家可真是胆子大!”

“就是,我要是在衙差跟前肯定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