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又吩咐身后的丫鬟送走礼物:“贵府送来的礼物也不能收,我们救人本是天经地义,并不能以此邀恩,传出去教旁人如何看我们恒家。”
曼娘虽不知娘亲为何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却也乐得见她如此。
忙上前去搀扶她。
谁知石氏见被下了面子,铁青着脸问:“恒夫人,你是当真不愿意结亲了?”
恒夫人坚定点头:“是。”
石氏脸面尽扫,说话也没有适才那么客气:“我劝你好好想想,我们侯府这门好的亲事,可不是随便能不要的。”
恒夫人也不是善茬,笑道:“我原先还当那位嬷嬷说话没大没小是刁仆拿大,却原来侯府家教如此。”
明里暗地里讽刺石氏没有教养。
石氏恼羞成怒,适才的风度荡然无存:“一介区区商户,没了我侯府,还能攀上什么好亲不成!”
说着便带着石嬷嬷就要往外走。
游征气得眼皮子直跳,这位继母还真是毁人不倦。
他又不能出言阻拦继母,只好眼睁睁看着继母出门。
恒夫人待游征要客气些:“世子也看到了,有这么一位婆母,我家女儿就算结亲只怕日子也不好过,还请世子收了这心思,另寻高明罢。”
游征登时灰了心。
他一眼瞥见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把加应子。
并非任何名贵品种花卉,而是一把野地里惯常见的加应子。
他从前每每回府还没到院门口便能闻见一股醒脑的香气,那是曼娘种下的加应子,提神醒脑味道凛冽。
他当时还责怪曼娘不该这般高调。
曼娘也不恼,笑眯眯道:“这样夫君老远就知道该回家了。”
如今想来只剩心酸。
游征叹了口气,只好准备先回去,今后徐徐图之。
他随着侯夫人往酒楼外走。
酒楼大厅正坐着许多食客。
先前他们见侯夫人张罗着一批批抬着礼盒的家丁进了酒楼,早就按捺不住凑在酒楼一层等着瞧热闹。
果然被他们瞧见了侯夫人出来。
只不过侯夫人神色阴冷,瞧着不是谈成了的样子。
再想起从前少东家的拒绝,当即心里便有了数:只怕这次又被拒了。
于是一个个神情便多了探究。
饶是侯夫人端庄自持,被这样目光瞧着脸上也颇为挂不住。
食客们小声议论起来:
“眼看着侯府这是二次碰壁了。”
“可不是,上回少东家就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进侯府的。”
石嬷嬷见状冷笑道:“有些人家啊也着实眼界太高了些,不要侯府世子,莫非后头还等着做王妃皇后?”
说罢又长叹一口气:“唉!可惜我们侯府没有那么多聘礼。”
一来二去竟然将婚事黄了的原因歪曲到是因着恒家要聘礼太多上。
一时之间诸人便都又起了好奇:“到底要了多少聘礼?”
“或许真是恒家过分,叫侯府都为难的聘礼,那得多少?”
金桔石榴两个丫鬟瞧在眼里,登时上了火,一个柳眉倒竖要去寻石嬷嬷算账,一个就要去食客中辟谣。
谁知被曼娘用眼神阻拦,她随后笑道:“时日久了这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就在这时只听得长街上马蹄达达。
一骑骏马穿花拂柳而来。
马上坐着一位少年公子,瞧那方向可不正好是朝着八珍楼?
当即一层那些瞧热闹的食客们纷纷出了酒楼,一个两人张望起来。
侯夫人也住了脚,疑惑打量起来。
游征眼力不错早瞧清了对方,登时瞳孔放大,脸上闪过冷厉之色。
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天雨夜眼瞅着牧倾酒进了酒楼的门。
曼娘冲牧倾酒那一笑着实刺疼了他。
这位如今是来作甚?
他瞥了曼娘一眼,下意识就挡在了曼娘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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