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gu903();诸人定睛一瞧,这不是成国公三少爷谢宝树吗?当今圣上可是他的亲姑父!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这位爷,当即纷纷行礼。

谢宝树趾高气扬进来,见赌坊老板后拍拍手:“快将我的银子交过来。”

赌坊老板不敢怠慢,忙示意账房送过来两张薄薄银票:“这是二百五十两银票,您收好!”

谢宝树一楞:“不是我和那位小妇人对半分四千两么?”

他下注时候便得知赌大嫂输的银子总共是四千两,此时见嫂子赢了,美滋滋来瓜分那四千两,谁知自己居然只有二百五?

话音刚落有位戴帏帽的妇人也大为不满:“就是,莫不是店家你贪没了去?”

说话的是白歌阑,她也怀着与谢宝树相同的心思,没想到支持姐妹还能赚一笔银钱?自然是喜不自胜来收账,谁知居然才这么点?

赌坊老板忙点头哈腰解释:“我吉祥赌坊这许多年信誉再在此,断不敢做出这等事。”

又将账册捧给谢宝树:“三少爷瞧,这便是这次的账册。”

谢宝树将信将疑接过账册,才瞥了一眼就如被火烫般跳将了起来:“这是谁啊!居然一下子投了六千两!”

赌坊里诸人也瞪大了眼睛:六千两!

赌坊老板赔笑:“是位爷,可惜天色暗没瞧清楚……按照赔率他可得三千两。”

谢宝树砸吧下嘴:“那我便不走,等着他来兑款,我倒要瞧瞧谁这么大本事,敢从小爷我嘴里抢食。”

旁边的白歌阑也点点头,她也有些怀疑这赌坊老板有什么猫腻。

赌坊老板苦笑,这两位明摆着是不相信他,可谁也得罪不起这位三少爷啊。

再看他旁边的妇人,帏帽用上等的锁秋纱制作而成,帏帽下的袄裳虽然素净却都用金钱锁边,裙子更是不知用了什么材质,走动间如月华流转。

便知这位妇人也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再想一想这也是招揽客人的好事,当即便笑着令下人们端上果盘茶点,领贵人在齐楚阁儿就位,安心等待。

齐楚阁儿有薄纱遮蔽,外头瞧不大清里头的情形。

谢宝树进去后毫不见外,大咧咧要吃要喝,一会要明前的龙井,一会要现剥的莲子下酒。

他的小厮也不客气,吆喝着将赌坊伙计赶去湖边买新鲜莲子。

白歌阑皱皱眉,冷冷道:“你可莫得寸进尺。”

谢宝树大咧咧应一句:“这有甚关系,要怪就怪老板黑心,想贪没我的四千两银子!”

说到这个白歌阑的确大为赞同:“也是,好端端的怎会有人出六千两银子做赌?”于是不再劝阻谢宝树,反而自己在莲子来之后,也揭开帏帽拿起莲子吃了起来。

两人都是爱玩乐不受拘束的,有许多见第相同,倒颇为相投。

一直到晚膳时,谢宝树唤起了小厮:“去八珍楼买些饭菜过来。”

白歌阑奇道:“你莫非是因为八珍楼菜肴美味才下注的?”

谢宝树大咧咧摆摆手:“哪里哪里,还不是为着我哥哥出头!”

正要细说下去,却听得外头有个声音冷冰冰道:“哪个要你出头来?”

“三哥!”

谢宝树嗖一下就蹦跶出去:“你怎的来了?!”

白歌阑跟着出去,这位不正是牧倾酒么?

但见牧倾酒一袭玄色常服,站在赌坊中央,即使不发一言都让人心生畏惧。

他瞥了谢宝树一眼:“若我来了,你岂不是搅得人家赌坊无法做生意了?”

谢宝树嘿嘿一笑,却忽得明白过来:“三哥,那个押了六千两银子的人,是你不是?”

牧倾酒点点头。

白歌阑又生了好奇心:“我伍佰你伍佰,加上王爷的六千两,即使这样我们合起来也不过是七千两,剩下一千两呢?”

是啊,谁是最后一位神秘的下注人?

谢宝树却无心再猜,横竖有三哥在,也不用担心店家耍赖。

他拉着牧倾酒的衣襟正要走,谁知赌坊帘子一卷,就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金桔?!”三人齐齐出声。

金桔抬起头一脸诧异。

“你来这里作甚?”白歌阑问。

“自然是帮我家娘子兑换赌银。”金桔高兴起来,“我家大娘子高瞻远瞩,提前下注赌自己赢,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呢!”

说罢便开始清点银票,数完后皱起了眉头:“怎的才五百两?不应该啊,我家大娘子说这一下子可大大赚了一笔呢!店家店家,你是不是贪没了银钱?”

店家:……

三人:……

一番吵闹后金桔终于搞清楚了缘由,颇有些遗憾:“早知应该撺掇娘子多投些银钱才好。”

又感激地冲白歌阑和谢宝树分别行了个礼:“知道两位是为着我家娘子撑腰,我在这里斗胆托个大谢过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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