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gu903();为的就是在侯爷跟前做局害自己。

她哭得梨花带雨,又是要剪发做姑子又是涕泪横流。

侯爷即便是清楚事情真相是如何也无法惩罚侯夫人,毕竟是多年的枕边人,难道还为了个不贴心的外人惩罚自己妻子?

最后还是游征铁青着脸将曼娘扯回自己院中。

当时曼娘满腹委屈,可游征却铁青着脸斥责她为何要帮助侯夫人和游伐。

正可谓两头不是人。

前世没做局却被冤枉成做局害人,是以这辈子曼娘便想圆了前婆母这个心愿。

她早就猜到了侯夫人拿着侯府私章威逼他人的心思,便适时托白歌阑在赌坊巧遇她。

而后又通过谢宝树拿到谢家的请柬进了国公府。

谢宝树对自己家了如指掌,主动请缨将主舞台设置在了国公府的戏台子上。

太后娘娘进了谢家看似偶然,却是因着当时有位她信重的太妃说谢后待婆婆孝顺,不若去她娘家给她做做脸。

太后便欣然允诺,带着谢后回了国公府。

等太后斥责侯夫人的事情传出去后,曼娘又将牧倾酒从前给她的证人证据都请来,叫他们在永嘉侯府门前大闹。

前世侯夫人动用私章曼娘帮她赎回来,挪用家财放印子钱财大气粗的曼娘用嫁妆帮她弥补上亏空,却仍旧落不得任何好,倒要看看今世她当如何。

曼娘放下碗,慢条斯理望向背后的永嘉侯府。

侯府内果然如她猜想乱作一团粥。

永嘉侯爷穿戴一身朝服,正要往外走,立刻被游伐抱住了大腿。

游伐凄凄切切喊:“爹爹,不可啊!”

永嘉侯爷气得一脚将儿子踢开:“滚开!”

他一头青筋暴起,指着跪在院中的侯夫人对儿子喊:“你知道你娘这回犯的什么错吗?!如今北地风声紧张,倘若被官家怪罪下来,我们削爵只怕还是小的!”

听见要削爵,游伐缩了缩脖子,有些许的犹豫。

永嘉侯爷冷笑一声,正待要走,却听旁边的女儿游莲哭喊:“爹,您若是休了娘,叫娘如何自处?”

侯夫人钗环尽卸,脸庞煞白。

侯爷却冷冷一笑:“如今再摆那套莲花出水状却无用了,这京城谁人不知你在外放印子钱还要买卖侯府私章?真是侯府几辈子人的脸都丢尽了!”

游伐哭得哀哀切切:“爹,娘也是为了我们,爹将一切都交给了大哥,我们手里窘迫,娘是为了我们一儿一女谋划……”

他不说还好,一说永嘉侯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自己儿子一脚:“你个孽畜!”

侯夫人则一把拉过自己的儿女,低声劝说:“如今你爹休了我再去宫里请罪,官家或许还能饶我们侯府一次,我被送到乡下好好度日还能得了性命,有你们兄妹接济自然也能平安。倘若侯爷再不动,官家将我们侯府削爵为平民,到时候只怕阖家上下都要被人欺凌至死。”

一番利害关系说下来,一儿一女果然不再吵闹。

游征也跪在当地,只不过他眼中毫无悲痛之色,只是满脑子都在思虑:

他固然与这位继母不对付,可面子上都是和和气气,毕竟永嘉侯府也是他的脸面。

此事断然不像是讨好他的人所做。

看上去处处是巧合,可游征纵横捭阖许多年早就不相信世间有什么巧合。

是谁想侯夫人倒台呢?

他皱起眉头。

……

永嘉侯亲自打开大门,世子主动请缨去安抚门口的百姓。

他说话不疾不徐,又当众将印子钱的账本一把火烧了,还亲自许诺要弥补那些受害者,总算平息了民愤。

而永嘉侯则快马加鞭赶到了大内。

他神色沉痛负荆请罪,又说已经休妻,自己治家无方,还请官家责罚。

官家勃然大怒,不愿接见永嘉侯,令身边的小黄门专程去斥责永嘉侯,还下令将侯爷爵位削为伯位,更削减俸银三年。

永嘉侯府变成了永嘉伯府,朝中人都知道从此永嘉侯府便要落没下去了。

游征的日子也不好过,知道消息的太子特意将他叫了去,斥责一番:

“后宅不宁,你又如何平天下?”

“如今你爹的名声不好,连带着你也不能为孤所用,这便是你为孤做的好事?!”

游征有些心神不宁,他想起在梦里曼娘将家宅打点得妥帖安宁。

他每每归家来只觉家里是可供休憩的港湾,却从未想过原来这些都不是凭空而来的。

倘若梦境是真的话,曼娘嫁给自己困于后宅,每每要对付那位不省心的继母,想必很难吧?

可她一句抱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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