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诬告,告什么罪名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康牢头肯收银子,那就说明他是个能用银子使唤的人,现在看来,这条路似乎走不通啊……
不过张远也没有太灰心,既然对方把自己关入县狱,肯定会用他们的人看守,如果康牢头立马就答应下来,说不定自己还不放心呢。
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呢?张远瞪着眼睛,在黑暗中思索着,却不知道因为自己心血来潮烤肉,使得外监的犯人们都快疯了。
康牢头阴沉的脸上,似乎都能滴下水来,到了外监之后,见犯人们又吵又闹,于是给他们好一顿铁尺松骨,众人这才捂着伤口老实下来。
那狱卒提着包袱,跟在康牢头身后,喜滋滋的道:“好大一个食盒!有烧鹅,有鱼!还有好酒!”
康牢头没好气的道:“谁让你拿的?”
“我看放在门外……”狱卒委屈的道:“丢了怪可惜的,不如咱们吃了吧?”
康牢头头疼道:“哼,你要吃你吃!整天就知道吃,也没见你吃出点脑子来!”
回到值房,康牢头忽然想起一事,疑惑的对狱卒问道:“方才在牢里,是不是觉得热乎乎的?”
“似乎好像大概是吧?”狱卒迟疑道。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许是因为天气渐热的缘故。”康牢头烦躁的说道。
可这桌上的菜肴分明都凉透了……
与此同时,张记火锅店里也去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的是冯典史,因前面食客众多,他是从后门敲门进来的。
进了内院,冯典史就指名道姓的要素姐来见他,给他开门的宁致不放心,连忙又去叫住在客房的胡龙和郭至理,待他们到了堂屋,就听冯典史对素姐道:“想要远哥儿出来只怕不能,不过若是想让他在牢里过的舒坦些,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哎呦~这位就是冯典史了?”胡龙一阵妖风似的扑将过去,吓得冯典史连忙站起身,没想到胡龙冲到他面前,却一脸“娇羞”地猛然停下脚步,低头道:“听说我们远哥儿,过的不舒坦?”
果子狸在他身后冷哼道:“谁让远哥儿不舒坦,我们也绝不让他舒坦!”
冯典史回过神,重又坐下,扭头对素姐说道:“不让你们见远哥儿是二老爷的意思,我只是个传话的。”
素姐对胡龙摇头示意,见他坐下之后,才对冯典史道:“小女子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放远哥儿回来?”
“这个嘛……”冯典史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见胡龙似笑非笑,果子狸眯着双眼,素姐神情郑重,心里盘算了一番,打着官腔说道:“如今苦主已递了状子,收押远哥儿也是理所应当,至于何时能放他,还要看这案子审理的如何。”
胡龙在旁边冷笑道:“好啊,那明天就审,到时候我们也去县衙看个热闹,看看是哪里来的同行,使的这等好手段!”
他这娇媚嗓音,使得冯典史浑身恶寒,哼了一声道:“到底如何,你们自己拿个主意!实不相瞒,这次来我可是瞒着二老爷的,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他便站起身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