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让红鸢回来就回来吧,反正她红鸢在不在,她现在都干不了什么。
第二天,一直被单独安排在一辆马车内养伤的红鸢终于可以奉萧聿的命下车自由活动了。
与其说红鸢这几天被单独隔离在一辆马车上养伤,到更像是被萧聿派人监视囚禁了起来。
自从那天晚上她匆匆回去客栈的时候,打斗已经结束了,可黑暗中却不知被什么人给划了一剑,还没等她看清是什么人对方便跑了,幸好伤不在要害,伤口也不深,却也恰好因为这道伤让红鸢找到了很好的理由去欺骗萧聿。
回去见到萧聿的时候,红鸢便告诉对方因为担心王妃的安危所以想出来找人保护王妃,结果却不慎被刺客给伤了。
其实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红鸢心中是无比心虚并且害怕的,可萧聿竟然没有怀疑和责怪她,只是态度和平常一样淡然的让人带她下去养伤,并告诉她这段日子都不用照顾王妃了,等她的伤好了再说。
红鸢不禁讶异萧聿对她的态度竟是这么好,但红鸢却不敢多问,只是她发现她回到客栈时竟然瞧见了萧聿一人,却未看见苏染蓁,当时她心中虽有疑惑,但对上萧聿的眼睛却一句问不出来。
当天晚上萧聿便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并且还派了侍卫在外面看着她,就连第二天上路时,也给她单独安排了一辆马车,专门给她养伤。
这种待遇,红鸢简直受宠若惊,传闻中向来可怖如修罗般的聿王,怎么会对她一个丫鬟这么照顾?其实她也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这种待遇,一连就是好几天,在马车上的时候有人看着她,美名曰照顾伤员,却不让芸香随意下车,就连晚上住宿,也同样有人看着她,而且,这几天,她从来都没见到过苏染蓁,就连芸香都没见过,她试探着问过其他侍卫,但萧聿培养出来的下属都太过精明,不管红鸢怎么问,对方都只字不漏,红鸢便开始怀疑了,是不是那天晚上苏染蓁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刺客杀了,还是被抓了,又或者,被萧聿怎么了?
她想要尽快将这一消息告诉上头。
然而这几天如同监狱般的生活,不管她上哪都有人对她寸步不离的防守,并且还限制着她的走动范围,芸香根本没有机会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就连飞鸽传书都不行。
一直熬到了今日,萧聿对她的这种表面照顾,实际上的变相囚禁早已令红鸢心中忐忑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萧聿面前暴露了,可偏偏萧聿又一点这方面的表现都没有,让红鸢无法猜测的同时,内心越发的不安。
直到现在,萧聿派的人来问过她已经无碍的伤势之后,便解了对红鸢的禁,让她重新回到苏染蓁的身边去当王妃的贴身丫鬟。
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红鸢先是愣了愣,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才连连点头,跟着侍卫来到以前苏染蓁所乘坐的马车,这几日她不是没见过这辆马车,但从来就没见到过苏染蓁从里面出来,以至于红鸢都怀疑里面压根没人。
但今天萧聿却又让人将她带到了这个马车前,她终于可以亲眼看一看一连这么多天未见的王妃是不是还在里面,又或者是不是还好好的?
在瞧见苏染蓁好端端的刹那,红鸢的表现变得有些奇怪,眼睛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王妃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就好像这些天一直这么好端端的坐在马车里,和她所猜想的那些完全不同。
苏染蓁清楚的瞧见红鸢脸上闪过的异样,有些不解,她干嘛看着自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想着,苏染蓁变笑着开玩笑般的道:“红鸢,几日不见,怎么看见本王妃好像第一次认识般?”
红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情绪掩下,辩驳道:“没,没有,只是红鸢这几日受伤,未能尽照顾王妃的责任,觉得心中有愧。”
红鸢的这个理由令苏染蓁的心底再次升起一丝疑惑,怎么看她这样子,好像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失踪的事情啊?
想起萧聿让人假扮成他,苏染蓁心思一转,不会萧聿不光让人假扮成了他,还搞了个假冒的她吧?
苏染蓁并不知道红鸢这几天等同于被囚禁,不知道这几天外界的一切事情,所以看着红鸢的样子,心里便有着诸多猜测。
苏染蓁没有问出来,而是试探着道:“你那天是因为担心本王妃的安危,才跑出去想叫人来保护本王妃导致受伤的,还愧疚什么?”
芸香闪了闪眼角,低着头道:“都怪奴婢莽撞。”
苏染蓁看着她的样子总觉得不对劲,问道:“你伤好些了么?这几日还好吧?我看不见你还一直担心呢!”
芸香点点头道:“奴婢的伤本就不严重,休息了几日已经无碍了。”
说着,她抬头看了眼苏染蓁,又低下头道:“那天晚上奴婢回到房间后便未瞧见王妃,心中担心不已,可又不敢问起,怕惹怒了王爷,这几日奴婢一直都惦念着王妃,但因为有伤在身,王爷不让奴婢出马车,奴婢原本心中还有些不安,如今瞧见王妃安好,奴婢终于可以放心了。”
苏染蓁的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