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等于在是再让她放弃他,把最大的危险全部揽给了自己,万一她没找到伏溯呢,或者那个时候他已经毒发生亡了呢?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都不首先为自己的性命找想呢?
苏染蓁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了许久,最后道:“我考虑考虑吧,你先睡。”
说完,苏染蓁便出了屋子来到外间,傅凌寒越是为她找想,她心中就越内疚,也就越不过去,更加不可能那么做,现在只要多和他一起待一秒,她就浑身难受压抑。
如果可以,她宁愿昨晚上被安定王给抓了,也不希望傅凌寒又任何闪失,可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卵用了。
苏染蓁心虚烦乱的在屋外面又待了许久,屋内的傅凌寒同样心情没比她好,屋内屋外,皆是沉重的气氛。
苏染蓁来来回回的走了许久,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各种办法,还没想出来,门,忽然就被打来了,露出了傅凌寒那张苍白却依旧不失俊美的脸,在月色下仿若白玉一般,只是有些太脆弱了。
“你在外面做什么?”看着焦躁中来回走动的苏染蓁,傅凌寒不由皱眉问道。
“.…..”她只想知道,他一个重度重度内伤者,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下床来干什么!
心底无声叹了口气,苏染蓁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迎着猎猎的北风,道:“太穷了,没钱吃饭,所以出来喝喝西北风。”
傅凌寒:“……”
看着她这一脸装模作样的样子,傅凌寒眉头皱的更深,一把将她拉回屋内,道:“你若是想喝西北风,可以走远点喝,要么就待屋子里。”
“让我待屋子里,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么?”
“无所谓。”傅凌寒又翻身上床,一脸风轻云淡,“都这么熟了,我夜不介意你做点什么。”
苏染蓁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上次你肾虚来着,治好了?”
她给他把脉的时候并没有查出他肾有问题来着,这中途也没隔多少天啊,没想到傅凌寒效率还挺快的。
一想起这件事情,傅凌寒的脸上就呈现除了一抹龟裂,他这辈子,最耻辱的被人当做肾虚,都是拜苏染蓁所赐。
咬了咬牙,傅凌寒道尽量平静的道:“我肾不虚。”
“我知道你现在不虚,你以前虚嘛!”
傅凌寒:“……”
苏染蓁是嫌他中毒又受伤了还不够,想要直接把他气死么?
“我肾一直就不虚!”傅凌寒憋着团气,咬着牙道。
“你不承认也没用,上次都虚的这么明显,虚到脸上去了,你说你不虚,谁信呢,又不是睁眼瞎,给你吃鸽子补你还不要!”苏染蓁毫不留情的道。
“……”傅凌寒觉得他可能不是毒死的,而是被气死的。
咬着牙,傅凌寒像是十分的艰难的才把这几个字说出来:“那是因为,你吃的全是我的鸽子!”
“……”忽然有一股诡异的沉默盘旋在两人头顶。
苏染蓁眨了眨眼睛,看着一点都不像是看玩笑的傅凌寒,貌似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心中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