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祝鹤轩满面惊诧,把头抬得更高了些,但他也就惊诧了一瞬,马上又缓缓摇头,“不,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再说,就算此事是祝季同和祝翩翩所为,他们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的。”
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就是为了一本《食汇录》吗!至于他们要拿《食汇录》做什么,她不关心!她只想揪出幕后主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白瑶华正要同祝鹤轩争论几句,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从刚才火箭的架势看,刺客明显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不然不会绑上炸药,那玩意儿的用量,可不是那么好把控的。可是,她死了,对祝季同或祝翩翩有什么好处?难道她死了,他们就可以拿到《食汇录》了?显然不可能。
或许凶手不是他们?可她又没有别的仇敌……白瑶华百思不得其解,故意对祝鹤轩道:“祝公子,那些刺客,是奔你来的吧?”
“什么?”祝鹤轩愣了一下,“白大小姐,你误会了,并不是,他们射的,是你的马车。”
白瑶华却马上又道:“那刺客是你派来的?你自编自演了这一出戏?”
“当然不是!我巴不得你平安无事,怎会害你。”祝鹤轩显得有点激动,“白大小姐,请你相信我,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有难言之隐,但我绝无害你之心。”
“你不告诉我,那你就是帮凶。”白瑶华的语气斩钉截铁,说完马上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毫不拖泥带水。
帮凶,她说他是帮凶……祝鹤轩苦笑着,伏到了枕头上。
添香很快准备好马车,让人把祝鹤轩抬上去,启程去京城了。
他给白瑶华留下了两名侍卫,以护送她去京城。
白瑶华站在窗前,看着祝鹤轩的马车远去,心中五味纷陈。良久,她让秀芽去找到灶间,煮了一锅羹汤,炒了几个小菜,装作一个攒盒,再命左黄快马加鞭,给他送了去。
白凤娇的脸受了伤,觉得在屋里照镜子看不清,跑到院子里,让丫鬟举着铜镜,迎着亮照来照去,哭着撒泼:“都怪白瑶华,引来刺客,害得我破了相,这万一留下了疤,我可怎么活呀!”
她引来刺客?是《食汇录》引来刺客吧?在整件事中,她也是受害者,怎能把过错归咎于她?!白瑶华很是气愤,但才刚经历了爆炸,她身心俱疲,无力出去训斥,只得把窗子关上了。
白凤娇留意到了她的这个举动,认为她是内心有愧,愈发不依不饶,即便白迆出面来劝,也不肯罢休。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于院门前停下,朱修文在带刀侍卫的簇拥下,翻身下马,大步踏进院子里来。
白凤娇的谩骂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呆住了。兰陵王怎么来了?刚才她的声音好大,该不会让他听见了吧?
朱修文脚步未停,直入大门,却是一边走,一边冷冷地对白迆道:“贵府好家教,妹妹都能直呼长姐的名讳了,照本王看,这样的人,伤脸都是轻的,合该打上几耳光,好教她懂些规矩。”
兰陵王发话,谁敢不遵从,虽然白迆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冲两个婆子挥挥手,让她们把白凤娇带去扇耳光了。
那两个婆子倒也灵光,先拿帕子堵住了白凤娇的嘴,再才施刑,免得惊动了兰陵王,带累得她们也要受罚。
朱修文买过门槛,四下一看,问白迆道:“你妹妹呢?祝公子呢?本王听说他们中了埋伏,特赶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