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笑道:“白大小姐不必紧张,王爷刚才没有生气,说明你是个有福的人,指不定哪一天,我还要靠你拉拔呢。”
“公公这是哪里话,公公是王爷最为倚重的人,瑶华还得靠公公在王爷面前美言。”白瑶华说着,又给他行礼,心想此时给银子,未免显得生分,还是回头备上一份大礼,派人给他送来。
说话间,轿子来了,白瑶华向李德全告别,登轿离去。
李德全送走白瑶华,正要上山,却见一道人影一晃而过,上了假山。他吓了一跳,赶紧招呼他的小徒弟:“临淄王来了,快向王爷通报!”
“通报什么?难不成通报迟了,兰陵王会砍了你们的头?”朱仁泽听见了李德全的话,大笑着跃上山头,像一只展翅的大鹏鸟,落到了朱修文的琴案前。
朱修文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到访方式,但依旧出声斥责:“没规没矩!”
朱仁泽并不接他的话,而是坐到一旁的假山石上,望着他一阵大笑。
朱修文听着这笑声,有些无名火起,恼道:“笑什么?”
朱仁泽笑得前仰后合:“我笑有些人,用了些拙劣的技巧,一心想要手把手地教姑娘弹琴,谁知人家姑娘有本事,自己把曲子弹了出来,让某人的一腔期许,付诸东流。”
朱修文把琴案一拍,猛地站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既然我是胡说,那七哥你恼些什么?”朱仁泽诧异道,“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这是恼羞成怒,对不对?”
朱修文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平静下来:“我有什么好恼的,只是担心你这样口无遮拦,坏了别人的闺誉,这得是多大的罪过。”
“恩,七哥都在乎别人的闺誉了,可见是真动了心了。”朱仁泽重重地点头,自己下了结论。
朱修文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的心跟你似的,那么廉价,说动就动?等你娶了王妃,我定要跟她好好讲讲,你曾追着王小姐去了内蒙,还曾追着曾小姐下过江南,是不是还有一位李小姐……”
“好好好,你别说了,我认输,行不行?”朱仁泽抱着拳,连连求饶。
朱修文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你来做什么?”
朱仁泽来了精神:“我用了种新法子,做成的臭豆腐很有些臭味了,所以想借七哥的地方,办个品鉴会,你看如何?”
“你自己嫌臭,所以借我的地方?算盘打得倒是挺响。”朱修文听完,不分由说,让人把他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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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华乘着马车,朝着白虎桥去。
其实还有半天时间呢,可是所有的活儿都让朱修文推了,她只能先回去了。
他这种行事做派,让她怎么感激得起来!
途径菜市,喧闹声比平时格外响亮,似乎有人在吵架。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扭过身,隔着车窗对白瑶华道:“白大小姐,前面有人闹事,车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