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他如此笃定,白瑶华竟有些不确定起来,毕竟她只有一面铜镜,照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她狐疑着,当真坐了过去。
朱修文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一手戳她的腮帮子:“瞧,这儿就有一颗。”
真有?白瑶华赶紧伸手去摸,但什么都没摸到。
她的皮肤,柔腻极了,朱修文体会着指尖传来的令人愉悦的触感,又戳了戳她的鼻尖:“这里也有。”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那里那里那里……
他戳完鼻子戳下巴,戳完下巴戳额头,就连眼皮都没放过,几乎把白瑶华的脸戳了个遍。
白瑶华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受了骗,火冒三丈,一把打掉了他乱戳的手:“王爷,哄骗民女很好玩么?!”
“谁哄你了?你脸上的麻子本来就多。”朱修文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皱起了眉头,“你可知道,你打本王,这是以下犯上,砍掉你的脑袋都不为过。”
“讲重点!”白瑶华强行压下了他的手,“民女脸上真有麻子?民女不信,您拿镜子来!”
讲重点?所以这一掌他白挨了?朱修文气道:“本王又不是女人,车上哪儿来的镜子?!”
没有镜子?所以她此时就只能任由他诽谤了?白瑶华气愤莫名,把身子背了过去。
朱修文轻轻地揉搓指尖,只觉得柔腻缠绵,挥之不去,令人心痒难耐。他盯着白瑶华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依旧没有转回来的意思,便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本王都说了,不嫌弃你。”
白瑶华毫不犹豫地道:“可是民女嫌弃您。”
什么?!真是惯着她,翻天了!朱修文沉下了脸:“你拿什么嫌弃本王?又笨又丑,除了本王,谁看得上你?”
她又笨又丑?白瑶华回头瞪他,突然觉得不对:“怎么没人看得上民女?祝大公子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能不能不提祝鹤轩?!朱修文一拳砸在了车壁上:“那是他眼瞎!”
所以他看上她,也是因为眼瞎?这话白瑶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朱修文终于也意识到,这话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一时又气又窘,呼地站起身来:“停车!”
虽说这男人挺招恨,但也不能因为祝鹤轩把他气下了车,白瑶华赶紧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王爷息怒,民女知错了!”
王爷的话就是命令,马车当真停了下来。
朱修文依旧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白瑶华:“错哪儿了?”
白瑶华老老实实地道:“民女不该提祝大公子。”
“知道不应该,还提?!”朱修文一听又恼了,抬脚就走。
这也不行!?她这不是为了表述么!难道得给他取个代号?
小男人太难哄了!白瑶华没办法,只得仰起头,憋了点气,眼泪汪汪地看他:“王爷,别走,民女一个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