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文走下楼梯,不过短短的一段距离,已是觉得血脉贲张,几欲控制不住。他决不允许自己在外失态,来不及追查缘由,忙让李德全扶他上车,立时回兰陵王府。
李德全看出他神态不对,高效率地执行了他的话,直接让人把马车驾到楼前,把他扶上了车。
鲁国公听说兰陵王匆匆回府,生怕是有事得罪了他,赶来相问,李德全只说是皇后临时传召,鲁国公放了心,没有再打听,继续陪客去了。
祝鹤轩更衣归来,不见了虾羹,也不见了朱修文,但他并未起疑,因为王爷偷食,实在是太不可能的一件事,他根本没朝那上面想。
白双依在楼下吃着酒,看见朱修文由人搀扶着,乘坐马车匆匆离去,笑着对白瑶华道:“大姐,我敢打赌,兰陵王肯定是借酒浇愁,喝醉了。”
白瑶华转着酒杯,笑了笑:“跟我没有关系。”从今往后,他们都不可能有关系了。
白双依见她笑容浅淡,便知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连忙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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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面楼上,小田氏站在栏杆前,眺望着远去的马车,满面惊讶:“兰陵王这就走了?我还没安排翩翩去敬酒呢。”
尤氏实在忍不住,走上前去:“夫人,您不解决障碍,再敬酒又有什么用?刚才眼瞅着白瑶华就要吃春药了,兰陵王却插了一杠子,这事儿难道有那么巧?他堂堂王爷,怎么会去小厨房?分明就是专门去找白瑶华的!”
小田氏惊呆了:“你的意思是,兰陵王看上白瑶华了?!”
“可不就是!”尤氏十分肯定。
小田氏双手紧紧交握着,在栏杆前急躁地了走了几步,最后猛地停了下来:“兰陵王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能得罪他,诱奸白瑶华的事,暂且缓一缓,等我找个兰陵王不在的场合再说。”
就算兰陵王看上了白瑶华,他们也不可能每时每刻在一起,找个兰陵王不在的机会应该很容易,尤氏点了点头:“我们都筹谋好了,一切只等夫人吩咐。”
小田氏拍了拍栏杆,道:“今日你露面过后,白瑶华肯定有所警觉,不过我有个好主意,不怕她不来……”
尤氏听说有好主意,赶紧把耳朵凑了过去,专心地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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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修文坐在马车上,燥热难当,恨不能立时跳到冰水里,浑身上下地浸一浸。他催了车夫好几次,快马加鞭,尽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兰陵王府。
李德全瞧出了不对劲,心里发慌,遣退了屋内所有的下人,方才问他道:“王爷,奴婢请吴小神医来吧?”
连李德全都看出他不是醉酒了?朱修文握紧椅子的扶手,点了点头。
吴所谓很快赶到,看了看朱修文的脸色,又给他诊了诊脉,惊道:“这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给王爷下******?!”
给王爷下******,乃是死罪,勿怪吴所谓如此惊讶,李德全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朱修文把椅子扶手攥了又攥,道:“都怪本王,不该好奇。此药可有解?”
因为好奇,自己服下的?吴所谓气愤道:“是谁怂恿王爷的?一样是死罪!******哪有解,只能,只能……”
李德全明白过来,忙道:“府里有教养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