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华站在他面前,道:“王爷,民女想请您帮一个忙。”
“帮什么忙?把祝鹤轩给你带回来?”朱修文哼了一声。
“祝公子是王爷的臣子,就算民女不说,您也会尽力而为的。”白瑶华摇了摇头,“鲁国府诸人,都曾企图谋害民女,如今又绑架了祝公子,民女忍无可忍,恳请王爷治他们的罪,将他们绳之于法。”
这不还是为了祝鹤轩?朱修文面无表情:“倘若此事真是他们所为,自有皇上定罪,用不着本王帮忙。”
白瑶华看了看他的脸,道:“倘若王爷能了却民女的心愿,鲁国府诸人服罪后,民女自当和祝公子解除婚约。”
朱修文眉头一挑:“你和祝鹤轩解除婚约,关本王何事?你当真以为本王稀罕你?”
白瑶华表情一滞:“既然王爷如此,民女无话可说,就此告退。”
她说完,转身就走。
朱修文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起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意识到失态,忙把手收了回来,别着脸道:“本王会慎重考虑的。”
考虑你个头!大别扭!白瑶华在心里白了他一眼,扶着桌子边,坐了下来。
气氛有点尴尬,朱修文觉得自己在气势上输了一截,很是不爽,绷着脸下车去了。
绿柳看着他离去,马上钻进了车厢:“小姐,您问兰陵王了?兰陵王怎么说?真是他绑架了祝公子吗?”
“我没问。”白瑶华卷起裤腿,就刚才那么一个转身,脚踝受力,更加红肿了,“是不是他干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一定要趁此机会,让鲁国府诸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是什么手段,也不管是什么理由。
绿柳看到她的脚踝,呀了一声,赶紧取来创伤药,给她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
旅途非常单调无聊,白瑶华什么都没带,朱修文车上的书,她又不敢乱动,只得让绿柳给她找了张白纸,写食谱玩儿。
转眼半天时间过去,天色渐晚,车队抵达了下一个驿站,但还没等她下车,李德全就来了:“白大小姐,王爷胃病复发,咱们马上进城,您准备给王爷煮羹。”
好端端的,他的胃病怎么又犯了?而且吴用就在后面,怎么不让他来把脉,却要舍近取远地进城?
白瑶华疑惑着,应了一声,坐回了原位。
李德全说完话,下得车去,把朱修文扶了上来,解释道:“那是处小县城,马车太多不方便,所以王爷和您同坐……”
“你和她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这本来就是本王的车!”朱修文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李德全赶紧噤声,带人把朱修文安顿好,让他躺在了里间的床上。
白瑶华扶着绿柳的手,站在门边望去,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有冷汗浮现,还真是疼得厉害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她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王爷,您怎会突然胃疼?是不是吃什么了?”
朱修文胃疼的原因,他自己心知肚明,就是听说白瑶华要和祝鹤轩办定婚宴,在小酒馆喝闷酒喝出来的。这事儿他可不愿意说,闻言哼了一声,翻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了她。
这是较什么劲呢?白瑶华无奈地摇摇头,让绿柳扶着她到外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