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华被说中了心思,微感尴尬,也笑了笑。
鲁娘子表现淡然,让她脱掉裤子,撩起裙子,躺到了一张窄床上。白瑶华本来还有些紧张,但鲁娘子稍许看了看,便示意她把裤子穿好:“姑娘还是完璧之身,放心吧。”
“真的?!”白瑶华见她说得如此肯定,惊讶得叫出了声来。
鲁娘子笑着道:“姑娘若已破身,我或许还会看走眼,但你清清白白的,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你若还是不相信,大可去请别的女郎中,或者产婆看一看。”
白瑶华忙道:“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鲁娘子摆着手道:“我没误会,姑娘不必紧张,你放心,做我们这一行,自有规矩,我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她要是怕传出去,就不会来看病了,但白瑶华还是行了个礼,谢了她。
鲁娘子问道:“姑娘可还有别的病要看?”
白瑶华摇了摇头:“没有了。不知诊金是多少?”
鲁娘子伸出一只手,正反一晃:“姑娘,十两银子。”
白瑶华没有自己拿钱看过病,不知道十两银子贵不贵,但她刚才吃过早饭,现在浑身上下的银子加起来,也不到十两了。
这可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只得同鲁娘子打商量:“我出门在外,银子带的不够,给你九两行不行?”
鲁娘子似极为为难,犹豫了半晌也没答话。
白瑶华把怀里的银子掏出来给她看:“不是想赖你的银子,实是没有这么多了。”
鲁娘子叹了口气,把银子接过来,道:“行吧,就这样吧,你们走吧。”
白瑶华谢过她,带着绿柳,原路返回,离开了医馆后院。
她一路走着,一路忍不住就笑了。绿柳瞧着奇怪:“小姐,您怎么了?”
白瑶华摆了摆手,没有作声,却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居然还是处子,如此说来,昨晚朱修文什么也没对她做?既然什么也没做,他为何却要扯谎?为了能够制服她?哎哟,这个小男人,真是幼稚得没边了。
不过他想得也没错,倘若她是一般的华朝女子,这会儿肯定已经千依百顺,什么也顾不得了。
但是,既是摊上了她,他就自认倒霉吧!
白瑶华唇边带着笑,问绿柳道:“昨儿我真是在兰陵王房里过夜的?”
绿柳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小姐,是的,兰陵王还威胁奴婢不许外传。”
在他房里待了一夜,他竟能忍住什么都不做,不错,有君子风范,值得表扬,不枉她下定决心,摆脱本尊过去的一切,只做她自己。
白瑶华又笑了起来。
又笑了?绿柳正想问问她有什么高兴事,忽然听见路旁有人在议论鲁娘子。她竖起耳朵听了几句,猛地停下了脚步:“小姐,鲁娘子因为您,挨打了!”
“什么意思?”白瑶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留意路旁的人在说什么。
绿柳几步走到路旁,问那几个人:“你们说的是哪个鲁娘子?她为什么挨打了?”
那几个人很愿意八卦,争抢着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