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为我?”褚厉一时疑惑。
“没错。这是陛下对你充分的信任,你应领旨。而该担心的,不是有人趁机起乱,而是趁机不起乱。”
她一句话就点破了他心中所想。正是和她这想法一致,他才要带她一起出城。褚厉故作疑惑:“玉儿此话何意?”
“届时,秦王手拥重兵二十万,趁机作乱谋权篡位的人又如何能与你抗衡?只是——只是要提防太子殿下,若陛下有什么不测,没有留下遗诏又或者被人矫了诏书,则太子即位名正言顺,秦王就会被打成意图篡位的乱臣贼子。”
褚厉颔首,故意冲她笑道:“玉儿将心里这些真心话都说与我听,如此这般站在我的立场,看样子心里是真的和前夫断了瓜葛。”
魏檀玉拉起溜到肩下的衣裳穿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必须要在长安城里埋下内应,顺便守护我的安危,我虽然困在这里,但也会想办法留意长安的动静,做你的内应。若真如预料中的那样,届时,必须先发制人,再里应外合,那么我们就有十成胜算。”
她竟然说“我们”,褚厉以打量的目光看着她,没再说话,原本思虑到未来可能发生的坏事儿而焦虑的心情,皆被她这一番言论带给他的惊喜冲散。等她把衣裳都穿好了,抱起她往床边去。
魏檀玉知道他没尽兴,身体一沾床,那种快感便由腿根席卷全身。明明他此时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没做,只安分地给她放枕头,拉被子盖在身上。
她心中感到羞臊,原是自己想多了。
“你要走了吗?”见他不跟着上来,反而将自己周身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魏檀玉问道。
“今晚这句话玉儿可说了两次,看来是真舍不得我走。”褚厉心里自然舍不得离开,每听她多说一句话话身心都被要被她牵绊许久。他在床沿坐下,伸手检查她脖颈和胸前被自己这两日里留下的痕迹,依依不舍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内应,我只愿,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要和你分离。”
魏檀玉再一次摇头:“无论如何,我不会走。”
褚厉知道她还是放心不下郑国公府一门,怕连累到娘家人,对自己依旧没有夫妻间亲密无间的信任,不再勉强她。“那好。玉儿说什么我都依你,我会把尉迟留下来守护你。这一次,玉儿定要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
唇间一热。他快速移开道:“那我先回王府了。玉儿好生歇息两日日,走之前再让本王好好伺候玉儿。”
“伺候?得了吧。”魏檀玉撇了撇嘴角,看见他一脸坏笑地凑近,“这几次我伺候得玉儿不满意吗?那下次我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了。”
褚厉本是计划好了时辰回府部署的,但看着她那赛过芙蓉的羞花玉颜,又是于床前耽搁许久,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
红蓼早已熬好了避子的汤药。秦王一走,赶紧送进了屋。
汤药还是热腾腾的,红蓼端到她面前,准备一勺勺去喂她,没想到她却侧脸避开了。
“小姐可是觉得这药太苦了?又或者太烫了?奴婢已吹过了,不烫口,而且蜜饯已备好了。”
“不用了。端下去吧。”
“小姐不喝?可是这几日是小姐……”
魏檀玉的视线和红蓼的对上。红蓼见她眨了几下眼睛。什么意思呢?红蓼琢磨了一下。“小姐方才没和秦王……”
“不用再煮了。”
“为什么?小姐请恕奴婢斗胆过问。”
“这几日,我与他同房,有几成可能怀上身孕?”
“这……”
“他要走了。就在刚刚,我仔细想了想,有孕在身,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或许才能保护自己。”
红蓼没弄明白。但无论魏檀玉说什么,做什么吩咐,她都会听从。
疲惫包裹住魏檀玉,没有立刻起来更衣沐浴,她躺下去闭着眼睛入睡了。
梦到了前世在上阳行宫要怀孕那阵子,每天都睡不好,还天天做梦。
总是梦见叠嶂层云里,一条白色的龙于其中穿梭来回,龙身在厚重的云层里若隐若现,相似情景的梦接连做了三日。
第三日那晚,白龙终于钻出云层现身,于广阔的天穹下遨游三周,忽然朝她飞来。
她还来不及因惊吓而尖叫,就醒了。醒来后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头晕目眩。
又过了半个月,太医给她诊脉,诊出喜脉,说出她怀孕有半个月。一推算日子,恰好就是梦见白龙的那些日子。
孕期的她吃酸梅吃的不亦乐乎。红蓼一直劝她不可过量,不能贪吃,她就晚上趁红蓼睡着偷偷起来吃。宫女们说酸儿辣女,她一定怀的是皇子。事实也证实了是个儿子,只是没生下来就小产了。
心里一阵难过。今晚这梦好长,大段大段重复前世,直到最后魏檀玉也没分清是前世的梦还是又做了和前世做过的一模一样的梦。
她又远远看见一条白龙在云层里穿梭。
醒来时,再回忆梦境,竟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第74章.索要隔世,和从前一样
魏檀玉有一种预感,这梦和前世一样,都是怀孕前的先兆。是孩子一直在寻着娘亲,所以这一世自己这么早就要有孕了么?她把床下的琵琶拿了出来,练习前世弹过的敦煌琵琶曲。只是这琵琶太大太沉了,不宜举起来边弹边跳。
红蓼进屋时,看见她正在跳舞,那舞步轻盈灵活,没有几个月的练习,是跳不出如此熟练的舞步的。红蓼先是看痴,随后感到迷惑。她从来没有看她跳过这舞,也没见长安城时兴过这样别出心裁的舞步。尤其甩动长袖的时候,飘飘欲仙,不似凡人。
魏檀玉停下,抬手去擦颚前的汗。
红蓼鼓掌,激动道:“小姐跳舞时,真如九天仙女一般。只是,奴婢怎么从来没见你跳过这支舞?又是小姐自己排的吗?”
“算是……”魏檀玉如此回复,又马上改口,“也不算,我从前在阿兄那里看到一帧画卷,绘的全是敦煌的舞姬跳舞的举止,我就记下来了,自己又改了一些,不敢在人前练习,从前都是自己在房中偷偷跳,所以你没有见过。”
“哦。”红蓼自言自语地说“难怪。”
“明日,他应会再过来。你替我梳个头,按照我说的发髻样式,要双鬟望仙和飞天髻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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