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符远南不容她造次,直接将她拎回屋内,“你能不能消停点?”他说:“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又说:“而且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故事了,彼此都有了新生活。”
符远南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付可今头上。
是的,死灰复燃只会出现在电视荧幕里,何况白嘉树与季清和当初闹成那样……
说来,也是她的错。付可今想起往事,自责:“当初要不是我的酒后失言,让白嘉树知道——”她声音沉了下去,“他们也不会分手。”
符远南听完,点点头,表示赞同:“你因为喝酒确实惹下不少祸事。”
“………”
付可今难过地垂下头,唇因郁闷而抿成一条直线。符远南叹声气,不再嘲讽,将妻子搂入怀里,劝慰道:“即便当时白嘉树不知道那件事,他们也迟早会分手。”
付可今疑惑:“何出此言?”
符远南说:“因为他们早就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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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禾城的冬夜气温低至零度,季清和只将玻璃门推开一点,冷风便从外灌入,席卷住她的全身。南方的冬天又冷又潮,她裹紧了大衣迈步走出了楼房。
手机里,前来接她的司机正在确认她的位置。
季清和:“南苑北门。对,是在江淮路。”
她一边往前走,偶然听到远处有人在说话。她探眼望去,树丛遮挡住视线,只能模糊看个身影,但可以听见人声。那边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位正在打电话:“是,停了会儿车后就再也启动不了,可能是电池的问题,或者是车内线路漏电。”
冬夜里车突然无法启动?
够倒霉的。
但倒霉的不止他们,电话里司机后知后觉自己走错路,和她道歉:“季小姐,再多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季清和应了声好,挂了电话。
冷风刮过她的脸,有些刺痛,她边走,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在付可今家中待久些,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被冷风吹。
走出小区,季清和找到烟灰柱,站在旁点燃烟。晚风刮断她几次火焰,点了几次烟才燃。冬天不利抽烟者,她想。
不经意地抬眼一看,不远处小区大门走出一位年轻男人。他正说着电话,手握着一个空瓶,视线在四处慢慢逡巡,像在找垃圾桶。
“车还要多久到?”
她听见他问。
季清和身边的烟灰柱紧挨着垃圾桶,很快,他也发现。一步步向着季清和迈来,但路途到了中间,步伐却戛然顿住。
因为他发现了季清和的存在。
而彼时的季清和,也终于看清了年轻男人的样貌。原来是白嘉树。
他们的距离很近,十步之遥。四目相望之时,彼此都是一滞。
最先反应回神的是白嘉树。他半垂下眼,结束与她的对视,停在原地几秒后,忽然转过身,绕着原路走了回去。
季清和凝眸看着他手中握着的空瓶,猜想他应该是放弃了她身侧的垃圾桶,要去另寻一个。
捻灭烟时,看着烟头忽闪的红光一点点湮灭成黑色,她心中想,白嘉树现在对她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就是那五个字:
避之如蛇蝎。
避到见到她连垃圾都不扔了。她何止是蛇蝎,是魑魅魍魉。
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借过。”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
季清和一愣,回过头,竟然真是白嘉树。他沉着脸,在她毫不掩饰地直视下,脸色逐渐有些不自然。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借过。”
季清和了然了。
他没找到垃圾桶。
季清和不再像上次一般戏弄他后才给他放行,这次倒是爽快。一面将烟蒂扔进烟灰柱,一面侧过身,为他让开路。
白嘉树收紧了神态,肩从她身旁掠过,径自走到垃圾桶前。
而一旁的季清和烟抽完了,也不走。她半倚着墙,双臂环抱在胸前,站在一旁看他。
空瓶丢进铁桶,发出几声闷闷的哐当响。
白嘉树的身形停在原地几秒,察觉到那道视线仍未收敛后,他神情不豫,偏过头看她。“在看我笑话?”
季清和挑眉,“我还以为你只会说‘借过’。”
白嘉树收回视线,没回她。
不等他们再说话,突然间,天空开始飘起雨。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每次他们见面就要开始下雨。
好像是老天对旧情人重逢特殊馈赠的礼物。
但这次雨势比上次更甚,来得突然又大,方才淅沥的小雨逐渐转凶,眨眼间,季清和的发已被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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