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深藏喜欢 新月酱 1294 字 2023-08-17

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

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

张继宇见季姝久久不语,不知她在想什么,却也还是耐心又问了她一遍。

“走吗?”

季姝这次终于收回视线,思绪也从回忆里抽出。

“走吧。”

神色算不上好。

张继宇敏感地觉察出妻子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担心她是身体不舒服,眼神带着些关切:“没事吧?”

“没事。”

季姝摆摆手,顿了顿,又说张继宇:“你太唠叨了。”

指的是刚才为季清和送别前,张继宇那许多叮咛。一段段的,像唐僧念经,她听得都耳朵起茧。

“我还不是——”

张继宇话说出口,却没说完。季姝抬头看他:“还不是什么?”

我还不是将你心里想说的,那些关心清和的话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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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和的班机抵达禾城时刚是下午。

这个年禾城也经历了几场雪,如今也已停,但城市仍四处残留雪迹,放眼望去候机楼外也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白。

回到家时,窗外正是黄昏落日。

远处天边像被灼烧,整个世界只剩深沉的黑与黄。窗外暮霭散散地洒进室内,光让偌大的房间更加孤寂了。

想起那时她和白嘉树在欧洲同居时,孤独没有迎接过她,因为家里有白嘉树。

初当模特那阵,每日都要在外跑面试。有时候这个还要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做空中飞人。

但不管怎样累,听听白嘉树的声音,好像辛劳疲倦瞬间能消减一半。

在某一个方面来说,他是个很称职的男友。

还记得一次她面试回来的路上崴了脚,无法走路。打电话给他,他到达的速度飞快,像乘火箭来的。

他背她去医院,背脊很宽,下巴放在他厚硬的肩上,有些硌,但换右边脸贴上。

颠颠地,晃晃地,明明脚踝肿得吓人,但这段路走得却莫名让人心安和放松。

白嘉树一遍背着她一边说她不小心,又说高跟鞋太高,她总是不听他的劝,活了该。

季清和不反驳,安安静静听着,好像睡着了般的安静。

白嘉树下意识侧头想看她,脸却贴上她的脸,柔柔嫩嫩。

“——而且季清和,你又抽烟了是不是?”

狗鼻子。

这都闻得到。

季清和继续装睡,不回答。

但她又有点想笑,不知原因的。

其实还有一些,

还有,不对。

季清和强行将自己的思绪停止,不让自己继续往下想,再回忆与他的过往。

她后知后觉自己自过年那次与白嘉树的交集后,总会偶尔想起他,想起以前的事。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怎么又变成这样。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五年,大家各自往北往南不交集地走了五年,怎么她竟突然开始不合时宜地想念过去呢?

她开始换鞋,将行李放入卧室内,一件件整理放入衣柜。

用行动来打乱自己的思绪,但在将衣架挂上衣架的那刻,脑中又控制不住地被导入与白嘉树分手的那一天。

那日天空阴沉飘落小雨,白嘉树站在她面前,眼神遥远得像和她隔了一个世纪。

他问她:“我是什么?”

她沉默着。

他自嘲般笑一声,替她答了:“我是个笑话。”

他说:“分手吧。”

他说:“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永远。

他将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从那后,楚河汉界泾渭分明,永远不见的意思是,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再也不可能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