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已到了尾声,但众人兴致仍高昂。见到Scarlett回来,有些不悦地问:“清和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Scarlett为季清和解释:“她明早还要去为B家拍广告,先回去休息了。”
季清和前一阵被官宣为B家香水和化妆品全球代言人,聊起这件事,几人羡慕称赞,季清和作为首位华人,能拿下蓝血品牌全球代言人的title,是很不容易的事。
Scarlett听她们一句句的B家,再次想起季清和身上的蝴蝶。
记得那时她们去纹之前季清和还没做好决定纹什么,却在看见纹身手稿上的蝴蝶,立刻做了决定。
Scarlett不解:“为什么纹这个?”
那时的季清和也如今晚般喝醉了,甚至比今天更甚。晕乎乎的,话比以往都多,不设防备,问她什么她都会答。她记得季清和说:“因为我想秘密地怀念他。”
Scarlett仍不明白:“怀念谁?”
季清和说:“怀念我曾经因为犯错,而放走的蝴蝶。”
Butterfly。
Scarlett八卦地追问,蝴蝶是谁?
可惜季清和之后说的是中文,她一个字也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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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途不算短,半小时车程后终于抵达。
季清和的醉意在车上已醒了三分之一,下车后被冷风一灌,又醒了三分之一。她的助理不在,Scarlett叫来自己的助理送季清和。
助理还想将季清和送回房,但季清和见自己酒醒的差不多,便没让助理送,自行走回了酒店。
步伐在撞见台阶上立站在酒店玻璃大门前的西装男人时,差点忘记下一步要如何迈出。
直白的目光引得男人的回望,他见到季清和时也一愣。
四目相对之时,季清和感觉那消散的三分之二醉意,又回笼了。
“好巧。”
是她先开的口。
确实巧。
重逢之后似乎隔一阵子总能在各个场合见到他,这种巧合竟然不限地域,国内国外都适用。
又是他,总是他。
可能他也是这么想她的。
会不会觉得是她阴魂不散?
季清和因为醉了,脑海里一万个莫名念头在跑来跑去,一段接一段,没有逻辑,但围绕的主题不变,全都关于面前这人。
白嘉树。
白嘉树盯着清和看了几秒,问她:“喝酒了?”
反问句却问出了陈述句的语气,已给她下了定论。
季清和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已经不红了,那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自己身上酒味太重?好像也还好。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不等她问,白嘉树已开口答。
“你耳朵红了。”
“嗯?”
“你只要喝酒,耳朵就会红。”
季清和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温热的。
喝酒会耳红,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事。但他知道也不奇怪,毕竟同床共枕过那么多个夜晚。
她看着他脚边的行李箱,问他:“来出差?”
白嘉树:“嗯。”
他的视线停驻在她仍泛红的耳尖。
喝醉了还敢到处乱走,只身乱逛,她以为美国治安很好?这点莫名烦闷的情绪不该产生的,他知道,但忍不住地冒涌。
晚风摇晃。
季清和的视线也上移。
她看见他不悦的眼,还有因为生气而抿唇,颊边陷进的酒窝。
像他了解她的耳朵一样,她也一样了解他。
生闷气和笑时,唇都会抿成一条线,颊边陷进两个小小酒窝。
其实她最喜欢他笑的时候了。
她很久没看见过了。
酒窝像旋涡,勾着季清和的目光,醉着将理智的思绪也卷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