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乱猜?那玉扳指是谁的?秋桂能捡到你的镯子还勉强说过去,毕竟是一个府的,可那玉扳指呢?”安氏心头极为上火,一个女儿未婚先怀孕算是白养了,这个女儿可千万别出事。
“女儿不知。”谢云容淡淡说道。那个秋桂真该死,竟然将他的玉扳指随意乱放,死了也活该。
“大夫人,老爷来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呢!”刘嬷嬷急急慌慌的在里屋外回话。
“老爷?”安氏吃惊的刚站起来,就听到刘嬷嬷哎哟一声的倒在地上。
“滚开!”一脸怒气的谢锦昆抬脚将刘嬷嬷踢飞出去,“滚到三门外不得近前!”
“老爷,出什么事了?”安氏忙起身迎过去。
谢云容也站起来,“爹——”
“我没你这个女儿,给我跪下!”怒气冲冲的谢锦昆抬起一脚朝谢云容踢去。
“啊——”娇娇身子的谢家二小姐,哪里经得起有着高大身材的谢锦昆一脚?她痛得尖叫一声一口鲜血哇的便吐了出来。
安氏又吓又急,“老爷,究竟出了什么事?容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亲生的?”谢锦昆冷笑,“亲生女儿会偷了我书房的重要文书给外人?”
“爹,女儿没有偷,女儿什么也不知道啊。”谢云容这回不装矜持了,捂着胸口大哭起来。
谢锦昆冷笑着扔过去一枚玉扳指,“这是睿亲王世子段轻尘的是不是?你居然偷偷的跟他来往!你昨天会段轻尘,我书房里就少了一本帐册!那帐册可关系着咱们整个谢氏一族的性命!”
谢云容吓得也不哭了,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爹,轻尘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偷东西的。”
“不会?”谢锦昆冷笑,“你知不知道现在朝中是什么局势?咱们谢府是贵妃这一边的,跟睿亲王一派是死对头你知不知道?”
“爹,他不会害咱们家的。”谢云容拉着谢锦昆的袖子哭道。
“你还在护着那个小子?看我不打死你!”谢锦昆随手拿起一根扫灰的鸡毛掸子就抽谢云容,直抽得谢云容哀嚎不断。
屋子里哭声骂声砸东西的声音响成一片,下人们远远的站着却没一人敢进屋相劝。
……
曦园里,云曦正坐在桌边写字,看着自己无意写出的字迹,她突然整个人僵住了,怎么会这样?
这时,园中有人急急匆匆的跑来。
☆、029章计谋
“小姐——”绿珠飞快的跑进屋内,她扶着门框喘了几口气后说道,“小姐,奴婢到大夫人的园子前偷偷的看了一会儿,发现老爷正拿着扫灰尘的掸子追着二小姐打呢。可怜二小姐平时可是仙子一样的娇娇人儿,居然也跪在地上哭得没了形象了呢!”
绿珠说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云曦闻言只淡淡的勾唇一笑。
当谢云容安然无恙的从谢老夫人屋里出来,看着她挑衅一笑时,她马上到谢锦昆的书房前走了走,对谢锦昆的常随谢来福随口说了句“听下人们说,咱府里有人偷偷到过老爷的书房”。又说“二小姐昨晚上偷偷带过一个人进来,被老夫人知道了训斥了一顿呢”。
偷偷的?谢锦昆当然会第一时间查看他的重要东西,那册子早被她拿走送给段弈了。这一查看不打紧,谢锦昆顿时吓白了脸色,一边是丢了东西,一边是女儿偷偷的带进一个人来……
如此一联想,谢云容必遭殃。
其实,无论谢云容承不承认,她都得挨打,谢锦昆都会怀疑她。云曦搁下笔,两个女儿出了事,安氏可有得忙了。她的前世今生都吃了安氏的不少苦头,怎能不让安氏的两个女儿也尝尝?
“咦,小姐这几个字写得真好,怎么跟以前写得不一样了?”侍立一旁的红珠惊诧的问道。
云曦心中也正惊诧着,这字迹竟与前世一般无二,这么说……
“这又是一种字体呢,肯定不一样啊。你又不识字哪里会懂?大惊小怪做什么?”绿珠白了一眼红珠说道,转身又笑着问云曦,“奴婢说得对不对,小姐?”
桌上还放着几张书稿,正是原主的笔迹,写的是小篆,而她喜欢写隶书。
“绿珠说的没错,我试着换了一种字体写字。”丫头们不识字,殊不知无论换何种字体,一个人运笔的习惯却是定型的。
她随口敷衍过去,心中却是按赖不住欣喜。
五年前,她身为谢婉初到京中时,依照父亲的遗书指示,在京中的万鑫钱庄里,存了一百万两银子,要想拿出那银子,需要一份她亲手写的文书便可进入钱庄的密室。
但也只是进入了密室。密室又分成许多小间,每间的门上有三十六个字,由存放财物的主顾自行选出八个字作为开启机关的暗码。
而那密室的暗码,只有她一人知道。
她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么一笔钱?想到这里,云曦身心一阵轻快。安氏夺了她的嫁妆,只是她财物的九牛一毛。
……
安氏的聚福园里。
安氏的贴身随从刘嬷嬷捧着帐本走进来,“大夫人,这是这个月的帐册。”那帐册做得比府里公帐的帐本要小,里面的帐目用的是两种色。
安氏朝那排红色的数字上仔细看了一遍,气的“拍”的一声合上了,“怎么数字越来越大了?这个月比上个月多了一倍呢!”
“大夫人。”刘嬷嬷道,“二少爷又拿了一万两走了。舅老爷也来支了一万两,这几日,安夫人住在府上,支出的钱老夫人不让走公帐。”
“这个该死的老婆子!”安氏怒得猛的一拍桌子,说的好听是将中馈交给了她,还不是处处的防着?当她是傻子吗?省的钱都拿去给了小姑子。
刘嬷嬷朝里屋外看了看,发现丫头们都站得远,压得了声音说道,“大夫人,奴婢觉得有件事很是奇怪。”
安氏神色一凝,“什么事?”
“大夫人有没有发现三小姐的性情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三小姐,无论走到哪里,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仿佛木头人一般,一声不吭的。别人让坐着就坐着,让站着就站着。奴婢们大点声跟她说话都会吓得跟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瑟发抖。可是这几日,她话也多了,嘴也伶俐了,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尤其渗人。像是……像是咱们是她人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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