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王老板早联系好同行了,五一期间多少都要这么胡搞一下,没准王老板定金都收了。价格在四块钱左右,这个价位现在可选的赠品已经有限了,送个饮料吧,不上档次;只有这么有包装、有内涵、有文化噱头的货才让大家觉得讨了大便宜了”
“可是”
“别担心有人窜货钻空子,中州老白干的牌子已经倒了,商标王老板注册了,这批酒不怎么地可放了几年口感不错,两万瓶等于两万多份免费广告,连着几家再炒一下,中州老白干的牌子就死灰复燃了。”
“可是呀呀,我不是说这个。”
蓝冬梅被帅朗抢白了几句,扰乱思维了,不悦地打断了帅朗的话问着:“我是说,连咱们这都不是中州老白干,你炒什么中州老白干”
“是啊,都倒闭了谁知道原来中州老白干什么味道现在市场上多数红酒里还不含葡萄汁呢谁管呀就管谁管你三五块钱的赠品呀”帅朗反问着。
“那也不行呀,你就把牌子炒起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过几天就倒了。”蓝冬梅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是啊。”帅朗嘴角一歪笑着道:“品牌不都是自砸的、长城不都自毁的,你急个什么劲都是捞一把的主,你还指望他们看那么长远。再说你就竖牌子有屁用,在咱们这个伟大的盗版国度里,一卖得好了立马假货满街。”
“”
蓝冬梅语结了,张口结舌盯着帅朗,目光那叫一复杂,此时才省得,这不但是下钩钓顾客了,连同行也拖上船了,这年头什么稀罕事都有,油盐酱醋有时候都能莫名其妙被炒热抢空,还真说不准帅朗和老板密谋的要这么炒劣酒了。
“没话了吧”帅朗问,前伸了伸脑袋,近距离地看着蓝冬梅,盯着很丰腴的那个部位,笑了笑道:“我说蓝店长,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挺帅”
“帅个屁。”蓝冬梅看帅朗有点得意忘形了,不知道萌生那股情绪,直掐了帅朗的臂弯一把一拽,又附耳上来了,小声说着:“这有问题,万一谁要举报到工商局,那可惨了,我原来你以为你卖不了多少没什么事,可现在快出完了,我有点心虚”
哧哧帅朗听罢,装模作样吸溜着鼻子,站直喽,再看蓝冬梅此时患得患失的表情,那叫一个无助,要是真出了事,恐怕这店长难辞其咎,似乎这等无助让帅朗的同情心大发了,审视了片刻,歪歪脑袋,然后勾勾指头,示意蓝冬梅附耳上来,蓝冬梅疑惑地凑上来,就听帅朗也做贼似地压低了声音:“放心吧,工商上的绝对不会来查”
耳语几句,大致梗概一讲,看样又是个什么秘密,帅朗说完了,侧头再看蓝冬梅,果如所想,被雷成了泥塑木雕的样子了,这又让帅朗同情了,忍不住又要安慰蓝冬梅了,手一伸轻端着蓝冬梅的下巴,微低头的蓝冬梅被帅朗端得仰起脸来了,那脸上表情叫一个哭笑不得,甚至于忘了自己正在被轻薄,只是轻薄了一下下,尔后帅朗拍拍蓝店长的肩膀安慰着:“姑娘你涉世未深,千万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说罢了,很严肃的表情,给了无助的蓝店长一个同志似的拥抱,轻轻一抱,以示安慰,未等蓝冬梅惊省,又是摇着头,很落寂地走了。
不过一进货仓后院,瞬间又变成了奸笑一脸,智商稍高点的妞情商一般反应迟钝,像蓝冬梅这号就是,模两把没准她们以为是关心呢边走边心里想着,这妞对我有点意思啊不过那就没意思了,上的没难度了,缺乏成就感。边想边自顾自乐得颠儿颠儿地往回走。
那么哥有难度的在什么地方呢
还在三楼,帅朗一路和营业员、保安、勤杂工客气地打着招呼,明显地心不在焉,直上了三楼,敲敲楼道顶头监控室的门,这两日保安都被安排到工作区了,就帅朗窝这儿清闲着,而且假公济私把王雪娜也调到这儿。
吱扭声门开了,王雪娜一看是帅朗,保持着不动声色和不言不语的表情,返身坐回到了座位上看着监控画面,其实根本不用看,这光景就有人往兜里揣点东西你都顾不上,顶多录像留存而已。帅朗见着这位可没见着蓝店长那么胆大脸皮厚了,特别是昨晚糊里糊涂把妞他爸说成内分秘过旺之后,今天见到王雪娜就一直是这个内分秘失调的样子。
“没什么事吧”帅朗嘴淡得厉害,出声问。
摇摇头,王雪娜没理会。
“有什么人找吗”帅朗又扯淡了句。
摇摇头,王雪娜还没吭声,冷战一天了。
“你别这样啊,你爸我印像肯定不错,昨天晚上我好好想了想,其实你爸挺有学问个人,讲马列的辨证法,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什么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关系;什么事物的发展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统一的;还有必然性和偶然性的辩证关系”帅朗摆活着,偷偷看看无动于衷的王雪娜,话题一转道:“哎我觉得王老师怎么就这么伟大呢,这么高瞻远瞩呢,这么有战略眼光呢,很多年前就把咱们俩关系的实质一语戳破了”
王雪娜愣了,回头不解地瞪着这个伪马列者那副市侩的表情,那副让她既喜欢又忿恨的表情。其他倒还能忍,就是这种明明肚子没货非充学富五车的得性让她瞧不顺眼。
眼光有点鄙视,帅朗岂能看不出来,一看话有作用了赶紧顺杆爬着:“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没错,你看,咱们俩这么一点点矛盾,将会是咱们俩关系这件事物发展的动力;毕竟矛盾是次要的,和谐是主要的;还有前进性和曲折性,那正说我们俩的关系发展将会是曲折的,但方向是前进的。还有必然和偶然的联系,我们相遇,是偶然;我们在一起,是必然”
扑哧冷着脸的王雪娜终于被逗笑了,这辨证法全部曲解到俩人的关系上了,一笑帅朗也跟着笑了,你说吧,这哄妞开心多不容易,昨个晚上把大学都没看过的马列基本原理从网上翻出来苦读到深夜,好歹总算见效了。
不过高兴得早了,雪刚消、冰未融,一笑王雪娜一摆过头,鼻子里哼、喝、啊,几个象声词,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没事,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越不说,越是心里喜欢得我不得了”帅朗凑着。
王雪娜一听气结了,大声反驳着:“谁喜欢你了”
“你啊,你不刚说喜欢两字了吗”帅朗脸上表情一变,促狭道。
“你”王雪娜知道这是非撩自己说话,自己还真没忍住,一气结看看这没人环境,好了,发飚了,握着小拳头对着凑过来的帅朗咚咚在背上重重擂了几下发泄,帅朗没躲,立马是脸拉长了、生气了,火大了,很生气地威胁着王雪娜:“打人是不是你再打两下。”
哼王雪娜气不打一处来了,干脆擂着拳头又朝帅朗背上咚咚两下,然后咬着嘴唇,忿意十足地盯着帅朗,似乎那股火还没有下去,就等着和他冷战到底,要不干脆反脸成仇,一打,帅朗长舒了一口气,迎着王雪娜有点挑恤的目光道:“让你打你就打看你这么听话,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还是心里喜欢,打得我这么重。”
这会,脸上的严肃可装不下去了,说着帅朗嘿嘿哈哈乐了,王雪娜本来板着脸,也被逗得忍不住,又一次冰销雪融,扑哧声笑了,面对着此人,实在有点生不出气来的感觉了。半晌才撒气地般说着:“等着,不理你了。”
“我理你就行了,大不了我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诚恳道歉,因为这事我昨晚上看了一晚上马列原理。我容易么我”帅朗道。
“呵呵看了一夜就那么点心得”王雪娜取笑道。
“不光那些,我看完才发现王老师更不容易,那么空洞的东西我看一夜都受不了,他可看了一辈子嗳。”帅朗又道。
“少提我爸,再提我跟你翻脸。”王雪娜一听不是好话,瞪上了。
“好,不提,我现在对他只有崇拜和尊敬,其他任何情绪没有啊你不会因为这事真不理我吧”
“光这一件事呀昨晚上还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回家了。”
“胡说,关妍慧大早上就来威胁我来了,她说我不跟你断交,她就跟我断交,你骂人家了”
“没有骂呀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说她走夜路肯定碰不上劫色的,这算骂人么”
王雪娜又忍不住了,看着帅朗正经八百说这句,忍不住掩着嘴笑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在花枝乱颤地时候显得如此地动人,忍不住了又偷偷地伸着咸手,要不去拍拍柔肩、要不去抚抚后背、要不去抚下大辫如果她回头不悦,好办,立马很正人君子地来一句:哟,你衣服这儿有个线头。
手伸着,脸上坏坏笑着,缓缓地伸手,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可能的后果或者没有什么后果,女人天生就是为原谅男人的鲁莽行为而存在的,否则都那么矜持,连身体接触都没有,那可怎么办一念至此,帅朗的手温柔地、坚定地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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