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寇仲一下子为难了,弱弱地问着:“师爸,明天就开始了,可还没跟人家说呢再说人家能愿意么给人家五十万报酬加一成提诚仁家都不干。”
“那不一样的,既然这次他胆敢对你们下狠手了,那说明他对你们的来龙去脉多少有点了解了,他越了解,就越不害怕,就是一群非暴力的骗子嘛,哈哈再说不一定非要钱才买得动嘛,帅朗是头小倔驴,拽着拉着哄着都不走,你得戳到他的疼处,一戳他自个就走”古清治起身提着壶,倒上水了,笑吟吟地说着,不过越说寇仲越迷懵,奇怪地问:“那他疼处在哪儿”
“电脑里面不有嘛这个娃娃呀我第一次见他就很奇怪,但凡见到算卦骗人的,不是避而远之,就是事不关己做个旁观,再不就是厌恶或者根本不信,他很奇怪,饶有兴致地看着,从头看到尾还把其中的细节想想清楚,我不给他钱,他还不告诉我呵呵,当时我就觉得是个可造之材。”
古清治笑道,好长时候不见熟人似乎很健谈,看着寇仲翻着电脑里不多的东西,也不提醒,只是笑着道:“你们呀,还是没有学会看人,开始时候犯经验主义错误,把他看做普通人了,根本不在眼里现在呢,他干点出格的事了,你们眼光又流俗了,把他妖魔化了,其实不管是什么人,你一直把他放在一个普通人的天平上衡量,就会有所发现是人都吃喝拉撒、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是人都要生老病死,在精神角度上,有时候没有等级可言的”
“听不懂,师爸没什么呀”寇仲翻着电脑,只有一个文件夹,还是自己存进去了,里面只有景区和商品的几张照片,加了几张拍得帅朗和雷欣蕾的照片,除此之外,电脑几乎没有动过。
“那不是吗就那张,那个长得挺娇的小女,叫什么来着”
“雷欣蕾。”
“对,就是她她就是帅朗的疼处。”
“啊可这,这人没法用了,咱们已经和盘托出了。”
寇仲诧异了一下下,对着帅朗和蕾欣蕾互挽的亲蜜照片,不过已经是过去时了,却不料古清治摇摇头笑笑道:“没听说过藕断丝连吗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呢,你真以为慧剑斩情丝那么容易呀”
“可这个不一样,男人对骗过自己的女人,还接受得了吗”寇仲愕然道。
“谁说让他接受了他们两个现在呢,你让帅朗容纳一切接受这个女人,他肯定不愿,如果反其道而行,把这个女人送到未知但可能有危险的境地,你觉得他忍心吗普通人的骨子里都有仇强悯弱的劣根姓,不过也是人姓”古清治一言即出,寇仲瞬间神色一凛,捕捉到了什么,不过还跟不上师爸的思路,旋即师爸笑着道:“让她出面,你觉得帅朗会不会干涉”
“哦对,对有道理,一曰夫妻百曰恩嘛。”寇仲笑了笑道,不过尚有点疑虑问着:“要是他旁观呢”
“那就证明我眼拙看错人了,他这个人也不值一提了。”古清治道,斟着茶,依然是养胃的普洱,寇仲端了杯抿着,咂摸着,点点头:“那就得快点了下午回去我找他,不过还得有人去跟雷欣蕾透个气啊。”
“不用,已经有人去了他就是不去,咱们有的是人选,不过别人我信不过。”
古清治依然笑着,伸手拿过电脑,看着屏幕上帅朗和雷欣蕾的照片,是俩人靠着在景区观景点的照片,挽着手,倚着观景栏,偷拍的很清晰,看了几眼,古清治“啪”声合上了电脑,似乎对于此事的能成与否,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这些,我知道我们有点卑鄙,可并没有存心害你的意思。”
盛小珊优雅地挹着咖啡,美目眨眼,看着对面的雷欣蕾,一个红衣如火、一个蓝裙如水,端得是美女成双、靓妹一对,只不过此时正是上午时分,就在盛通进出贸易公司不远的咖啡馆,没有引起更多的目光。
似乎还没有从低谷中走出来的雷欣蕾看着有点憔悴,听着盛小珊的话,憔悴中带上了几分惊讶,数月来的事细细一捋,俱是骗局,只不过设计剧情之外是,两个人有了那么既难忘又不堪回忆的一段,而且盛小珊直言不讳邀她参与竞拍,也直言不讳相告拍卖中有猫腻,同时也告知,目标不在于他,而在于帅朗。
雷欣蕾踌躇了,踌躇了片刻,摇摇头,没有提起任何兴趣。再没有兴趣时候,平静地看了盛小珊一眼,拎着包,起身要走。盛小珊伸手压住了,挽留着:“你想过没有,这事和你们俩的感情有关。”
“什么”雷欣蕾一愣,动作停止了,很不悦地看着盛小珊。
“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的恐怕是想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有你,是不是在乎你,可你无从知道这不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他见事比你更明,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吧”盛小珊道,一句把雷欣蕾说愣了,愣了半晌,对这句敲着心坎的话咂摸着,一会儿才失望地摇摇头,缓缓出声道:“他不会在乎的。”
很失落,很落寂,声音有点沙哑。盛小珊略有不忍地劝着:“未必吧,他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出了那事,他根本就没有问过你,我想他是怕你难堪。”
“可他要是真的不在乎呢”雷欣蕾眼睛亮了亮,闪过一丝希翼。
“那你就可以死心了,可以坦然以对了,反正大家只当有过那么一段插曲,已经不再在乎彼此了,你还是你,他还是他只做个尝试而已,你参与不参与随便,我只想试探试探他的反应,这不也是你最想知道的结果吗”盛小珊道,很诚恳地说着。
在谎言无效的情况下,最后的说服方法就是告知真相,这一点,盛小珊明显地看到雷欣蕾动心了。
“好吧我答应,如果他不去,我去,反正我无所谓了。”
雷欣蕾一把抽走了女包,起身,快步走着,手掩在脸部,貌似抽泣着逃也似地走了。
半晌,一声轻轻的喟叹从盛小珊的嘴里发出来,叮当一声,勺子扔在杯子里,招手示意着服务员买单,有点怜悯地看了出去的雷欣蕾一眼,再聪明的女人在感情问题上也有白痴倾向,刚刚走的这位好像还很严重,严重到为了知道一个并不重要的真相置一切于不顾。
想了许久才黯黯起身,出了咖啡馆,上了车,又怔了良久,成与不成尚且难料,不过盛小珊揣摩得出两人的结果,即便现在再纯洁的真情,恐怕也弥补不了先前的假意伤害了,而且此事恐怕要为自己赢得一顶卑鄙的冠名。
想了很久,还是按着原定曰程,直驰向景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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